文/小人物史记
编辑/小人物史记
前言
俄国在17世纪对西伯利亚进行拓殖，同时也是西伯利亚毛皮贸易的鼎盛时期。俄国在1598征服了西伯利亚汗国后，扩张的步伐从未停止过。
为了占领西伯利亚，获得皮毛资源，大量的皮毛商人和猎人在政府的帮助下，穿过乌拉尔山脉，成为俄国拓殖西伯利亚的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皮毛交易的发展，使俄国人在西伯利亚地区进行殖民，它的西部从乌拉尔山脉延伸到太平洋沿岸，不久就成了俄国皮毛交易的重要基地。
俄国在17世纪西伯利亚地区的拓殖活动与毛皮贸易的关系，国外学者对此已经有了一定的研究。从18世纪后半叶到19世纪，俄国学者对西伯利亚地区的皮毛贸易和拓殖活动进行了大量的研究。
格·弗·米勒，德裔历史学家，圣彼得堡科学院的学者，在1733年到1743年的北方大考察之后，根据档案和田野调查，编写了《西伯利亚史》，这是俄国有史以来第一本关于西伯利亚的史书，其中包括17世纪的西伯利亚皮毛交易。
国内历史学者对北美皮毛贸易的研究多集中在北亚地区，而对其进行的研究相对较少。
基于上述原因，本文将结合中外史学界的研究成果，对17世纪西伯利亚地区的皮毛贸易和俄国西伯利亚拓殖之间的联系进行了梳理，探讨了皮货贸易的繁荣和衰落对西伯利亚和俄国地区的社会、经济产生了怎样的影响，从而为人们更好地认识俄罗斯及其东部的边境史。
一、西伯利亚地区的皮毛交易繁荣
西伯利亚地区有着丰富的皮毛资源。16世纪末期，由于欧俄毛皮资源日益减少，加上西欧对毛皮的大量需求，以及皮毛贸易的丰厚利润，俄国人对西伯利亚毛皮的热情高涨，由此，皮毛交易也就成了俄国人向西伯利亚拓殖的一种重要途径。
西伯利亚毛皮贸易蓬勃发展，是多种原因综合作用的结果。
首先，西伯利亚地区的毛皮资源丰富，是快速发展的必要条件。西伯利亚被称为“毛皮王国”，是一片广阔的土地，从乌拉尔山东部到楚科奇半岛，生活着大量的皮毛动物，如貂鼠，松鼠，海狸，狼，海獭等。特别是西伯利亚，是世界上最有名的水貂产地。
由于有关资料的缺失，西伯利貂类动物的确切数目很难估算，但其数量之庞大毋庸置疑。
其次，由于欧俄毛皮资源的耗尽，俄国人在乌拉尔山区寻求新的毛皮产地的速度更快。毛皮贸易是俄国的一项传统贸易。在基辅罗斯帝国建立之前，东欧平原是一片广袤的森林，这里有许多珍稀的皮毛动物。
基辅是10到13世纪中期的一个著名的“欧洲皮货交易中心”。事实上，基辅优质的皮毛不仅出口到拜占庭和西欧，而且在伊斯兰国家如伏尔加、保加利亚和阿拉伯帝国都非常受欢迎。
诺夫哥罗德在14-15世纪时，西欧地区的皮毛供给基本被诺夫哥罗德垄断，皮毛制品主要出口到吕贝克，汉堡，伦敦，布鲁日，是西欧皮毛工业的中心。从16世纪初期俄罗斯开始，俄国的主要出口产品就是皮毛。
但是，在俄国人数百年的疯狂狩猎之后，北德维纳河和伯朝拉河畔的皮毛资源在16世纪后半期已经接近枯竭。17世纪以来，俄国的毛皮动物狩猎主要是在西伯利亚地区进行，以便能够持续提供大量的皮毛产品。
再次，毛皮行业的巨大利润推动了西伯利亚地区的皮毛交易。皮毛的价钱由种类和品质决定。
西伯利亚地区各种皮毛中，以紫貂的皮毛品质最高。紫貂的皮毛华丽、柔软、光泽、厚实、经久耐用，被誉为“软黄金”、“裘中之王”、“金羊毛”。
因为紫貂的价值很高，所以它的价值也很高。最终，由于其所象征的特殊意义，皮毛成为了人们向往的对象，因此，皮毛市场一直保持着繁荣。
毛皮是一种奢侈的东西，它一直是一个人的身份和社会地位的标志。在俄国，统治者们常常把皮毛送给王室成员、有功之臣、宗教人士或外国君王，以此来维持统治阶级内部的团结，巩固对外关系。
比如1595年，费多尔·伊凡诺维奇以四十万卢布的价格，将四十万卢布的皮毛送给了奥斯曼帝国的国王鲁道夫二世，以帮助他在土耳其的战争中取得胜利。
俄国政府通过和神圣罗马帝国的谈判，来巩固自己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关系，同时也削弱了自己的竞争对手。正是这种特殊的意义和功用，使得皮毛交易成为西伯利亚地区甚至俄国地区的重要经济活动。
西伯利亚的皮毛在东部国家的皮毛市场中也占有一席之地。1646年，俄国人从阿斯特拉罕进口了一张价值4251卢布的紫貂皮，并把它送到了布哈拉。1665年，俄国将26,000卢布的紫貂皮和6000卢布的紫貂皮毛运到波斯。
俄国在17世纪中期和中国有了直接的接触后，就开始向中国销售西伯利亚的皮毛。当时，从俄国进口中国的货物中，85%到100%都是皮毛。但1689年前，由于两国的政治关系，俄国只会偶尔派遣一支正式的商队到中国，中俄之间的贸易并不是很活跃。
由此可见，西伯利亚毛皮贸易的崛起，不仅是因为其自身的资源禀赋，更是因为其庞大的皮毛消费市场。由于皮毛交易的利润很高，投资少，因此受到欧俄商人和猎人的青睐，西伯利亚的土著也参与了皮毛交易。
西伯利亚是17世纪西欧地区的皮毛贸易中心，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
二、俄国毛皮贸易与西伯利亚殖民政策
16世纪末期，欧俄毛皮产地减少，国际上对高档皮毛的需求不断增加，俄国政府认为西伯利亚的皮毛贸易有了转机，同时也为拓殖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因此在西伯利亚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殖民活动。
俄国利用毛皮资源作为扩张的途径，对毛皮征税，实行贵重毛皮的征购和销售，使得毛皮收入逐步成为俄罗斯政府的主要经济来源。利用毛皮资源，使皮毛贸易成为西伯利亚地区的主要支柱产业，对西伯利亚地区的社会和经济发展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伊凡四世在位期间，为摆脱政治、经济、社会的严重危机，俄国政府试图通过发展西伯利亚的皮毛资源来寻求一条新的道路。利沃尼亚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持续的饥饿和疾病已经耗尽了国家的财力，经济状况也越来越差。
在“大混乱”期间，俄国的经济受到了严重的损害，面对外来的侵略和国内的叛乱，沙皇政权似乎也是束手无策。如果把西伯利亚的皮毛换成西欧的黄金和白银，那么它的社会和经济压力就会得到缓解。
同时，俄国拥有丰富的皮毛资源，可以不断地向西伯利亚进军。由于拓殖的广泛进行，城市建设、行政管理和移民发展都要求大量的资金投入。
沙王朝在十七世纪初期，由于经济拮据，无法负担大规模的殖民开支，所以“从征服者那里掠夺大量珍贵的皮毛”，成了西伯利亚拓殖的首要目的。
西伯利亚被征服是由沙皇政府制定的。伊凡四世于1544年登基后不久，就自称是“整个西伯利亚和北部国家的君主”，由此可见，俄国早就对西伯利亚这个丰富的毛皮资源垂涎三尺。
1555年，俄国攻占了喀山汗国和阿斯特拉罕汗国，迫使西伯利亚的叶吉格尔汗每年向其称臣纳贡，并要求其上交一千张紫貂的毛皮，一千张松鼠皮。
1581年，叶尔马克率领百名哥萨克和士兵，越过乌拉尔山脉，在斯特罗甘诺夫的授意下，在1588年征服了西伯利亚汗国。
自那以后，俄国每年从这个区域得到2000张紫貂皮、10000张玄狐皮、5万张松鼠皮和海狸皮。然而，俄国却没有满足于吞并西伯利亚汗国的野心，他们打算把整个西伯利亚的皮毛资源都占为己有。
在俄国向西伯利亚拓殖的进程中，毛皮商人和猎人的角色不容忽视。例如，1648-1656年，沙皇政府代表阿列克谢耶夫和探险家家杰日涅夫带领“远征队”穿越科雷马河，穿过科雷马河，在楚科奇半岛的东岸，到达阿纳德尔湾。
此后，他们在楚科奇半岛（今杰日涅夫角）的海岬（今杰日涅夫海角）居住了七年，在那里，他们除了做皮毛生意外，还对当地的土地征税。
于是，由于毛皮商人和猎人们对毛皮的需求，加上沙俄对西伯利亚的觊觎，西伯利亚很快就被俄国的政治版图所吞并。为了拓殖西伯利亚，俄国政府采取了多方面的措施，力求将西伯利亚珍贵的皮毛据为己有。
俄国政府对西伯利亚实行的主要政策是对皮毛的征税，也是对西伯利亚毛皮的主要来源。实物税，也叫“雅萨克”，原为蒙古人对战败的东斯拉女士征收的赋税。
西伯利亚拓殖时期，俄国政府沿用了这一税制。以紫貂为主要的实物税，有时还可以用狐狸皮、海狸皮、鼬皮、松鼠皮等来替代。
在皮毛动物较少的地区，当地人可以上交牲畜、皮革、货币等，但都是以紫貂的皮毛为计算单位。俄国政府对西伯利亚十五至五十五岁的男性税务人员实行实物税。
俄国对西伯利亚的殖民统治，无论是对俄国还是对西伯利亚，都是非常重要的。俄国政府一方面从西伯利亚获取了大量的毛皮收入，既解决了国内的困难，也充实了国库，同时也为西伯利亚开拓活动提供了大量的财政支持。
皮毛贸易是西伯利亚的主要经济来源，它为西伯利亚的工业和工业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资金，西伯利亚的城市经济得到了极大的发展，西伯利亚和世界的联系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西伯利亚地区的经济状况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西欧西伯利亚地区毛皮贸易的衰退及其影响
随着拓殖的深入，西伯利亚在17世纪中期被俄国吞并，西伯利亚的皮毛贸易也因此达到了顶峰，其最显著的特征是貂皮贸易的兴旺。
但是，由于俄国人对紫貂的不合理利用，导致了紫貂资源的匮乏，导致了我国的毛皮出口出现了衰退。西欧皮毛市场的低迷，对西伯利亚地区的社会和经济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同时也是俄国不断向东扩张的动力。
(一)西欧地区西伯利亚毛皮贸易的衰退原因
由于西欧地区对便宜的毛皮需求持续低迷，阿尔汉格尔斯克地区的西伯利亚毛皮在整个出口中所占的份额也在逐渐减少，从17世纪初期的50%，到1950年代的20%,17世纪末的5%到10%,18世纪初期的1%到3%。
西伯利亚毛皮出口下降，除非毛皮产品出口量增加外，紫貂的出口减少对其出口造成重大影响。
根据统计，俄国对西欧货物的出口总额由1655年的1596%下降到1673年的1.87%（13,450卢布）。究其根源，是由于自1970年代以来，我国貂皮资源急剧减少，加之北美地区的高品质毛皮价格的激烈竞争，使得西欧地区西伯利亚地区的市场份额不断缩小。
俄政府实行的贸易保护主义也使俄国向西欧的毛皮出口有所下降。
紫貂的出口量的减少与俄罗斯的非持续性开采有很大关系。一方面，随着西伯利亚殖民主义的兴起，欧俄的农场主纷纷涌入，对皮毛动物的生存环境造成了严重的损害。先驱者们随意砍伐和焚烧森林，并在西伯利亚的各个地方建立了大量的农场。
用斧头、耕犁和火把来耕作的活动，很快就向东移动，使得皮毛动物四散奔逃。砍伐森林为俄国移民提供了土地，满足了他们的食物需要，但也造成了被破坏的家畜家园很难重建。而西伯利亚地区的貂皮资源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俄国人肆无忌惮地在西伯利亚建立了貂类的原产地，这给貂类种群的延续带来了危险。西伯利亚地区的雌性水貂的受孕率很低，只有30%，而且怀孕的时间可以达到8-9个月。如果每年秋天捕杀40%-45%的幼貂，10年后，幼貂只有15%-16%,18-20年后下降到2%-3%。
西伯利亚原住民使用弓箭狩猎皮毛动物，狩猎的动物比天然饲养的数量要少得多，所以西伯利亚地区的皮毛动物种群在中长期内都保持着比较稳定的态势。
总之，由于紫貂资源的减少，北美毛皮市场的激烈竞争，以及俄国外贸政策的变化，西伯利亚毛皮的出口困境是不可避免的。
(二)西欧地区西伯利亚地区毛皮贸易的衰退
西欧的皮毛贸易大幅下滑，对西伯利亚地区的社会和经济产生了重大影响，使俄国政府的毛皮收入锐减，同时也为西伯利亚地区的皮毛贸易带来了新的变化。俄国人增加了对其它皮毛动物的捕猎，从而显著地改变了西伯利亚皮毛贸易的格局。
此外，西欧地区毛皮市场的萎缩，使得西伯利亚地区毛皮出口的重心逐渐转向中国地区。
第一，很多西伯利亚地区的皮毛交易都是从毛皮交易中崛起的，但是由于无法持续地利用毛皮资源而导致了衰退。曼加泽亚因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在16世纪晚期到1730年间，成为俄国对外贸易的中心，也是亚洲西北地区最大的毛皮集散地，被誉为“世袭的黄金之地”。
从曼加泽亚到西欧，大量的貂皮、貂皮、狐皮、蓝狐皮、象牙、象牙等珍贵的象牙。
第二，紫貂贸易的衰退，刺激了俄罗斯人对其他皮毛的开发，导致了很多幼年的皮毛进入了捕食者的视野。比如，1640年，塔拉县进口的托博尔斯克市的驼鹿皮数量为1126，而1640年则为961，而成交价则从2402.5卢布降到了563。
塔拉县的驼鹿皮交易量不断增加，交易量急剧下降，主要是因为本地的驼鹿被大量捕杀。俄国人大量捕杀幼兽，不仅加剧了西伯利亚其他品种的皮毛生产量过多，也影响了西伯利亚毛皮的国际形象，甚至危及到了皮毛的存续。
毫无疑问，这样的目光短浅，严重地损害了西伯利亚毛皮贸易的可持续发展。
第三，自17世纪后半叶起，西伯利亚毛皮贸易格局中，紫貂已丧失了优势，而其它毛皮如灰鼠皮所占的比例则逐步增加。这一变化在托博尔斯克的各种皮毛贸易中得到了明显的体现。在托博尔斯克毛皮市，从1640年的3.3%下降到了5.7%，而在1669年，紫色貂皮的比例从4.7%上升到了63.9%。
由于紫貂的数量不断下降，西伯利亚地区的毛皮贸易格局也随之发生变化。
第四，在失去西欧皮毛消费市场后，西伯利亚毛皮出口的主要重点转向了中国。满洲贵族入主中原，中国人对皮毛的崇拜日盛，从皇亲国戚到文武百官，再到商人，人人都爱穿皮衣，就连一向温暖的广州，也开始流行裘衣。
中国人热衷于奢华的皮毛，沙皇政府从中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他们希望把中国作为西伯利亚毛皮的主要销售市场。
从17世纪后期俄国与中国的毛皮贸易量来看，中国作为一个巨大的消费市场，对西伯利亚毛皮的出口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从而使西伯利亚毛皮贸易步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总之，由于俄罗斯人利用紫貂的不合理利用，导致西伯利亚地区对西欧地区的毛皮贸易失去了主导地位，西伯利亚地区的社会和经济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俄国政府的毛皮收入也出现了严重的下降。
在一定程度上，紫貂资源的减少和西欧的皮毛交易的衰退，促使俄国人开拓中国的皮毛市场，加速了俄国对北美西北的殖民扩张。
四、结语
综上所述，俄国拓殖西伯利亚地区，是一段大规模狩猎珍贵皮毛并大规模进行皮毛交易的历史。俄政府、富商、俄国人、西伯利亚土著，都不可避免地卷入了皮货交易的漩涡，这在俄国的历史上是很少见的。
毛皮商人和猎人们在俄国拓殖西伯利亚的活动中，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下，他们沿着便利的水道一路向东，在那里建立了一片又一片的毛皮产地，为俄国进军西伯利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俄国在17世纪中期，已经拥有了从乌拉尔山脉向东到太平洋海岸的广阔土地，并对当地的皮毛资源进行了大量的开发。对西伯利亚实行皮毛实物征税，是俄国统治时期最基本的方式，也是获得西伯利亚毛皮最重要的来源。
俄国政府还在全国范围内推广了珍贵的皮毛，垄断了优质的皮毛贸易，企图将大部分的利润都据为己有。俄国拓殖西伯利亚，不但极大地扩大了俄国的领土，同时也使得俄国的经济收入有了很大的提高。
17世纪中期，由于西伯利亚殖民扩张的全面展开，皮毛交易达到了顶峰。但是，俄罗斯人在捕鱼的过程中，西伯利亚的貂类资源从西到东呈现下降的趋势。
皮毛交易是以消耗西伯利亚地区的皮毛资源为代价的，这一非可持续发展的做法，不但损害了当地的生态环境，更严重地损害了西伯利亚地区的经济。
由于貂类动物数量的急剧减少，西伯利亚地区作为西欧毛皮供应链的中心，俄国政府的毛皮收入也因此受到严重影响。俄国政府要改变西伯利亚毛皮出口的困境，就必须加强对中国市场的开拓，加快西伯利亚毛皮出口的重心转向中国。
同时，为了适应中国广阔的市场，俄国政府正在加紧发展北美西北部地区的毛皮资源。从17世纪开始，俄人的毛皮贸易就是其继续东进的一个主要原因。
参考文献：
《动物改变世界:海狸、毛皮贸易与北美开发》
殷剑平:《西伯利亚的毛皮贸易》
《西伯利亚研究》1998年第5期和第6期
见傅孙铭、冯兴盛:《试析俄国向东方扩张与资本原始积累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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