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之勇】
在讨论地球人类数量的极限问题时，也不要忘了另一个同样重要，或者说更重要的问题——人类生存的极限在哪里？
孙勇
按照联合国《世界人口展望2022》报告， 2022年11月15日，全球人口达到80亿。这是人类发展史上的一个里程碑。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表示，这是人类思考对地球负起共同责任的时刻。
从国家/地区层面来看，截至2022年，全球68.07%的国家人口超过100万，其中共有14个国家人口过亿。中国总人口约有14.13亿，依旧是全球人口最多的国家，约占世界总人口的17.88%；印度总人口约有14.12亿，排名第二；美国总人口约有3.38亿，排名第三。根据联合国的预测，印度人口即将在2023年超过中国，成为世界第一人口大国。
全球人口增长归功于公共卫生、营养、个人卫生以及医药的改善使人类寿命逐渐延长。另外，一些国家的高生育率也推动了人口快速增长。过去的70年，全球人口增加了三倍之多，但人口的增速在下降。根据联合国最新预测，到本世纪80年代，全球人口将达到约104亿的峰值，并保持这个水平到2100年。
80亿这个数字，对当前的地球人类而言，是多了还是少了，抑或正合适？未来，地球人类的数量是继续增长好，还是下降好？对这两个问题，众说纷纭，见仁见智，并未形成共识。
从经济增长的角度看，地球人类既然已经达到80亿，且面临着老龄化的挑战，要想让包括退休老人在内的全人类的物质生活水平不下降，甚至进一步提升，那就必须维持人口的持续增长。但地球人类的数量增长到何时为止，有没有尽头？这个问题，经济学家并没有想清楚。
从环境承载力的角度看，地球人类的增长不能只是为了满足人类自身的欲望，而必须考虑人类对自然资源的消耗要维持在合适的水平。这样一来，人类就应该节制自己的繁衍能力。那么，地球的自然资源能够承受的人类数量的极限到底是多少呢？比较著名的说法有两个：90亿和134亿。如果采信前一个说法，则地球人类只剩下10亿的增长空间，警钟已经敲响；如果采信后一个说法，则地球人类还有54亿的增长空间，回旋的余地较大，在未来100年里不必慌张。
如果适当发挥一下想象力，站在地球上其他生物的角度看人类，它们肯定是认为人类太多了，以至于过度抢夺了它们的资源，也过度挤占了它们的生存空间。事实也是如此。2020年9月，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在生物多样性峰会上表示，由于人类的过度捕捞、破坏性做法和气候变化，世界上60%以上的珊瑚礁濒临灭绝。过度消费、人口增长和集约农业，导致野生动物数量急剧下降。物种灭绝的速度正在加快，目前有100万物种受到威胁或濒临灭绝。简言之，气候变化与人类活动，是地球生物快速灭绝的两个主要原因。若从保卫地球生物多样性的角度考虑，80亿的人类数量，可能都有些偏多。这当然是我的揣测。作为地球主宰者的人类和其他生物，应该各自维持怎样的数量和占比，也许只有上帝才能给出答案。
在讨论地球人类数量的极限问题时，也不要忘了另一个同样重要，或者说更重要的问题——人类生存的极限在哪里？站在长时空维度看，地球最终是要毁灭的，那时，人类若要生存，就必须要寻找除地球之外的其他星球，作为自己生存的新家园。当前，想这个问题并试图求解的人很少，科技狂人马斯克算一个。2021年11月17日，在以星舰项目的进展为主题的会议上，马斯克说，未来，人类为了生存，必须离开地球。他认为有三大威胁正在威胁人类文明，分别是不可持续的能源、AI危机以及人口老龄化。为此，马斯克准备开展与星际移民有关的实验与探索。有这样志在人类遥远未来的科技狂人，是地球人的福气，希望马斯克的同道越来越多。
在联合国宣布地球人口达到80亿时，俄乌冲突正在激烈地进行，每分钟都有人在战火中死亡。因此，这个80亿只是一个概数，它宣布之时，并没有精确地考虑到战场上有人正在死亡这个变量。在导致人类数量变化的因素中，正常的生老病死是可以接受的，人与人之间的自相残杀却是不可接受的，后者践踏了人伦，也践踏了人类作为地球上一个相同物种的共同尊严。希望俄乌冲突尽快结束，也祈祷人类能告别战争，携手走向未来，共同应对来自气候、环境、资源和生存空间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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