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临近,已惦念着要吃“圆子”了。
在广东,有“冬至大过年”的说法,这一天,一家人总要围到一起吃吃饭。我的家乡粤西阳江,古风绵延,人们更期待能吃到的,是几碗“圆子”——身体圆润的,高胆固醇的,也都忍不住会敞开了肚皮。
“圆子”,如日本美人的名字,一副很矜持的样子。从字面上,对于阳江以外的人,实在是不易猜出其为何物,但在仍多用古词古语的我的故乡,人们一直都还这么叫着。也不知道从哪天起,有好事者给“圆子”起了个俗名——“阳江汤圆”,终于,“圆子”的面目,大白于天下。
但“圆子”毕竟是“圆子”,与汤圆还是有着很大不同的。
“哪天得闲,就下厨给我们做顿汤圆吧?”最近20年,每到临冬,总有家里人的这个声音在耳边萦绕,我也总是乐此不疲。记得世纪之初在日本东京学习、生活那会儿,为了能买到地道的中国生鲜食材,每次都要老远地跑到上野,大包小包地提上地铁往家里驮,被满脸疑惑的日本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无论在哪里,做“圆子”其实也不需要太上等的材料,但鲮鱼肉末和白萝卜粒,是必须的,它是“圆子”的灵魂;一锅由整只鸡和几斤猪腔骨熬出的高汤,也不可或缺;用料上,鲜虾和虾米,鲜鱿和干鱿,精瘦肉、鸡胗、腊鸭等食材,配以青蒜调味,算是我的私房做法。
“圆子”与一般的汤圆不同,它由纯糯米粉粒和上述食材(也有其他的组合,大同小异)做成,但“好物在汤里”。阳江人总爱跟人说,“圆子”是天底下最“甜”的食物,一个古语含义的“甜”字,道出了“圆子”的无限鲜美。
就我而言,做“圆子”是对小时候观察到的母亲的厨艺的临摹,因此我做出的“圆子”,更多的是儿时的味道、母亲的味道,顺带着,还有故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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