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樊肇
忆吃
当我们刚来到这偏静的山沟时,由于交通不便加上常达半年的冰封季节,菜窖里储存的只有白菜、土豆、罗卜这老三样当家菜。
天天吃这没油水的菜,令人大倒胃口,想要改善伙食,那只有到小卖部里去购买罐头改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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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1969年11月27日到黑龙江省呼玛县“五七”农场下乡的上海知青。
我们场部的小买部不大,二十来个平方,仅有一名女售货员。每当农场汽车从县城归来,总是拉来一大批货,除油盐酱醋、香烟老酒外,更多的则是一箱箱的水果罐头和猪肉罐头。
最受欢迎的是猪肉罐头,回想当时的情景,一盏煤油灯下,知青们围坐在木箱旁。
食堂的菜只是点缀,唱主角的全是罐头,在食品供应紧缺的年代里,大块的红烧肉罐头真的让我们解馋了。
按当地老百姓的习惯,我们喝酒是用一个大茶缸,盛满65度的白酒开始在我们中间轮回。
我也端起大茶缸,美嗞嗞地喝上一口,然后递给身边的伙伴,然后夾上一块大肉送进嘴里。这滋味别说是多美啊!
今天想来,仍然不会忘记那犹如神仙般的日子。一口酒一口菜,这是我们的规矩。你想吃菜,那就得来一口。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张张泛红的面孔,一句句侃侃而说的话语,使我们一天的疲惫化解得烟消云散。
知靑们的酒量,也是在这种环境中锻练出来的。充分显示了年轻人的亳情。我们喝酒时,女知青们也会过来凑热闹。
女中豪杰张建新、沈小英、赵五妹她们都能喝上一口酒吃上一口菜。如此亳迈的行动博得大家的掌声。
我们那时的工资每月四十多元钱,买罐头吃, 花钱也不少。当时我们数人自愿入伙,类似人民公社模式,由一人掌管钱财,过上几天平常的日子,再开一顿洋荤。
要是逮个野兔,套个狍子,整个宿舍里会挤满人,那就更热闹了。
夏天,我们的餐桌上,会出现木耳、猴头和河里的小鱼,尤其是雨后采集的蘑菇,盛了满满一脸盆,其鲜美无比,胜过任何美味佳肴。
冬天想吃水果,在冰冻季节里只有冻果才能尝到,那年小买部用汽车装回的几个大麻袋,麻袋里装的冻梨、冻柿子等。那特有的冻果令人难忘。
记得有一次,我们第一次买回冻梨时,大家谗得恨不得将它们消失掉。可室外零下三十几度的低温,冻果像石块,坚硬无比,用牙咬那是一个牙印。
怎么解冻呢?大家纷纷出招,把冻果放在火墙上,有的干脆用热水瓶的热水烫……很快冻果变软了,大家争先恐后的想尝个鲜。
谁知刚拿起软呼呼的柿子时,手上沾上了黄糊糊的柿子水。刚将苹果送到嘴边,就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更要命的是冻梨,一口咬下去,差点没被里面的冰坨崩掉牙。已经到嘴边的冻果却没法吃。我们只能请教当地的知青。
他们的答案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同样也吃不了冻果子,必须要用凉水慢慢地缓解。我们将信将疑地把冻果放在水盆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盆里的冻果外面已结起一层薄冰,我拿起一个冻梨,敲掉薄冰,咬上一口,那个甘甜透心扉,真好吃。
大家见状纷纷都来抢着品尝,一致赞誉味道好极了。从那以后,一入冬季,我们就买些冻果,
想吃了,就把冻果放在水盆里,过一时辰,就能听到盆里的冻果,丝丝作响的解冻声,这声音久久地留在我的记忆中。
作者:樊肇,上海知青,原呼码县“五七”农场二连插队
文章来源:呼玛知青风云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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