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堡 宋增战:: 茫茫苍苍的陕北黄土高原,这里曾经是苦焦、贫穷、落后的地方。这里的人在贫穷的上世纪吃过枣炒面,在改革开放富起来以后吃肉炒面,蛋炒面,素炒面。还有一种炒面是个别人吃,不好往出说,那就是与公公与儿媳妇有一种暧昧关系的“炒面。”此炒面非彼炒面。
先说枣炒面。陕北黄河流域一代盛产红枣,因此在上世纪家家户户吃枣炒面。每到秋天,人们把红枣打下来,把好早拣在大筛子里,将一些烂枣小枣、洋芋放入锅里煮熟,然后捞出来。把枣、洋芋与谷糠倒在石碾上搅合在一起进行碾压后,呈片状,用铁匙铲起来放在一块席片上,撕碎晾干,放在用高粱杆皮做成的草囤里。那时候我们家里穷,没有钱买席子,妈妈常常为没有更多的席子晾炒面而发愁。我心想一定要好好学习,有了工作挣到钱多买几块席子,解决没有席子晾晒枣圪蛋蛋的困难。当我参加工作后,家乡人已不吃枣炒面了。
到了冬天,再炒上一些黄豆、玉米与从前呲好的枣糠圪蛋蛋搅在一块。小时候肚子经常饿得咕咕叫,两只小手这里翻翻,那里探探。看到草囤里的枣皮,黄豆,玉米就拣得吃了。吃得干的多了,拉不下,好像生孩子一般,十分难受。数九寒天,父母把磨炒面的原料放在院子里冻上一夜,第二天早上把毛驴栓上,妈妈用笤帚把在驴屁股上一捣,嘴里“袋墙墙”,毛驴便卜听四踏地走开了。也有不听话的毛驴头要扬几下,嘴里嘶声嘹哇,口吐白沫。不管它怎么犟,出不了人的够,最后只有乖乖地在磨道转圈圈,石磨响起了嗡嗡声。一圈圈的炒面粉便从磨中间的石缝里流了出来。妈妈便用罗子罗,细细的炒面面粉便落在笸箩里了,一闻还炒气喷喷的。
炒面有粗炒面与细炒面之分。富裕人家的炒面里面放的粮食多,炒面就细。贫穷人家放的粮食少,因此就炒面粗。
农业合作化时期,妇女们常常给地里劳动的庄稼人送饭,那黑黑的送饭瓷罐的耳子上都挂着一个小小的炒面布袋。用餐时先将炒面倒在碗里,再倒入少许稀饭,用筷子搅得干稀适中,便可食用,这就叫拧炒面。然后再把罐子里的饭吃了。受苦人用这干硬的炒面垫底,耐饱,干起活来就有了力气。
1977年春,我在郭家沟中学上高中时,还带过炒面,后来随着生活的好转就不带了。
再说白面粉的炒面。随着国家改革开放政策的不断落实,群众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人们吃起了肉炒面、蛋炒面、素炒面。先把面煮熟捞在冷水盆里,浸泡少许捞出,在锅里放清油或肉,待油咝啦啦的响开,再把切碎的葱丝等调料放入炒几十秒,接着把面放进去爆炒几分钟后。大师傅将炒瓢在火上前后、左右、上下,快速摆动,面条、肉在炒瓢里上下翻飞,经过一阵鼓捣一碗香喷喷的炒面就做成了。
说起吃炒面还有这样一个笑话:我们村我的一个叔叔上世纪70年代常到山西永和、石楼一带去擀毡,一次他与同伴到永和城里一饭馆吃饭。老板问:“二位吃什么?”答“吃面。”老板又问“吃汤面,还是吃炒面?”叔不假思索地答:“吃汤面。”嘴里还自言自语炒面我们家里常吃。过了一会师傅把汤面端来,他们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吃了几口抬头一看,见邻桌一食客也在吃面,所不同的是那位食客吃的面条是与肉丝、青菜一起爆炒过的,显然那位食客享用的比他的好多了。叔大惑不解:“噢,原来这才叫‘炒面’,还以为是原来老家吃的那炒面。”
说起吃炒面,陕北特别是黄河沿岸的吴堡县与人凑笑起来说公公与儿媳妇有暧昧关系就说这个当公公的是个“炒面神”。
翻开历史还有一个炒面神的故事,导出了炒面神的来龙去脉。传说从前有一个村公公和儿媳妇有暧昧关系,有一天儿子去地里锄地,刚走到脑畔上,手在衣兜里摸了一把,烟袋撂在家里,急火火地回到家找烟袋,公公听到儿媳妇开大门,慌眉土眼没处躲藏,情急之下钻在炒面瓮里,然后把瓮盖盖上。可不争气的儿子拿上烟袋一气吃烟就是不走,吃了烟还又喝了一杯水。公公在瓮里实在憋得支不住了,掀开瓮盖站起来长哈短气,白眉楚眼,儿子就问婆姨“那是个什么东西?”婆姨支支吾吾地回答说:“炒面瓮里出来的人,自然就是个炒面神。”这家的儿子半憨不精,也就信以为真。
炒面神的来历历史悠久,苏东坡就在历史上留下了故事。说起苏东坡大家应该都很熟悉,那是宋朝年间有名的大文豪,更是有名的美食家,东江菜系一半以上都与此人有关,但人非完人,总会有这么那么的缺点,在这里先给大家说说。
苏东坡一代文豪,才华横溢,他的儿子却庸碌无为。但是这个呆头呆脑、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却娶了个才貌双全的老婆。
一天,儿子出去了,苏东坡一人在书房里,儿媳就给公公端了一杯茶上来。
媳妇端着茶杯走到苏东坡的身边,娇弱弱的说:“爹爹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媳妇本来就是个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爱慕苏家书香门第,欢天喜地的嫁了过来。
过门后,谁曾想自己的老公却如此的平庸,真是落寞失望。整日里读公公苏东坡的诗作,更加仰慕不已,渐渐芳心暗许。
这天,她遇到这样一个机会,就“相思欲寄无从寄,倒杯茶儿替。”
苏东坡正在沉思之中,见儿媳妇袅袅婷婷的走过来,看她今天面似桃花,双目含春。苏轼不禁也愣愣地看着她,有点忘乎所以,飘飘然起来。就在他心猿意马时,突然想起这是儿媳妇,顿时脸红了起来。
儿媳妇顺着杆儿往上爬,“公公为什么脸红?”苏东坡也不答话,接过茶杯,用食指快速在书桌上写了两句诗:“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阳春不敢弹”。
苏东坡“是真名士自风流”,不拘小节的,桌子也是长期没抹过,桌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灰,那字迹看得非常清楚。
儿媳妇看后也用手指快速在后面又续写了两句:“借给公公弹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写罢红着脸就跑进了屋。
苏东坡心中窃喜,正要跟进去成就好事。他的儿子却这时候回来了,见苏东坡喜形于色,就问道:“父亲,在干啥呢,那么兴奋?”
苏东坡吓了一跳,忙用袖子将桌子上的字迹擦掉,说:“没干啥,我在扒灰。”
读到这里,大家都知道了扒灰到底是指什么了,就是吃炒面。 枣炒面、肉炒面……不同的炒面有不同的味,这就是陕北人的吃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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