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当爱荷华想象广袤的土地被拓荒者瓜分时,通常会被划分为160英亩的地块。一平方英里四个农场,以纵横相交的笔直道路作为分界,远看就像一个庞大的棋盘。
每个方块之中的家庭世代养猪、养牛、种植燕麦,同时也养育自己的孩子,然后把农场传给儿子们。47年前,当Barb Kalbach离开她家的地,嫁给Jim并开始他们的耕种生活时,他们所能预见的未来即是如此。
“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我们有大牛有小牛。我们养猪,从配种到出栏。我们种玉米、大豆、燕麦。我们周边的所有人都是这样。”Kalbach说。
半个世纪之后,Barb和Jim成了唯一还在这片棋盘上耕作的人,他们的邻居都被大宗产品价格的暴跌和工厂化农业的兴起而淘汰。随之而生的是大量的财富转移,农场利润流入公司或有越来越多土地份额的少数家庭农场。乡村社区被掏空。
尽管Kalbach夫妇还在努力维持他们的农场,但他们很早就放弃了既养又种,因为他们唯一可以赚钱的方式是种植大豆和玉米,然后把它们卖给制作动物饲料的企业买家。最终供给遍布爱荷华州乡村的已成为主导景观的半自动化的大型猪舍。
Kalbach家是第五代农民,但是她觉得他们可能是最后一代了。行驶在农场周围的阡陌之中,她不断勾画已经消失的景象。
“这块地原来是Shoesmith家的,两年之前还有牛有猪呢。”现在这块地已经租给别人种玉米了。再往前走一点,Watts家的农场已经空了,屋顶也塌了。Williams家只剩下废弃的鸡棚和几台机器,土地也都种了玉米和大豆。Dennin家的地卖了,房子已经被推平了,接手的公司准备建更大规模的场舍。
这是个在美国中西部被不断重演的故事,工厂化农业的扩张把越来越多的农民挤出了这片土地。
家住西爱荷华的Rosemary Partridge从1970年代末跟他的丈夫在他们的土地上养猪和牛。“过去20年,在我住的地方,随着企业的进入,独立养猪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她说:“我家在山顶,从我家能看到7个农场家庭,我的小孩跟他们家孩子一块儿去上学。现在他们都走了。我们现在更穷了,我们的社区基本上已经支离破碎,不仅仅是经济上,在社会方面也是如此。”
这种传统美国乡村社会的坍塌很大程度上是由于集约化养殖的兴起。在工厂化的养殖场中,猪鸡牛被成群结队地塞入一排排的封闭式半自动化畜舍中,喂料由电脑控制,有视频监控可以随时查看动物状况,开车的外部工人在一些忙碌节点在不同猪场之间游走。
“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周围有40万头猪的原因。”Partridge说。
这种集约化的农场虽然在数量上只占全美200万个农场的一小部分,但却主导养殖产业,而且对种植业也有外溢影响,特别是在中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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