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肉
是湘菜的正牌主菜,自然也是衡阳的名菜。无论红白喜事、家宴堂筵,无论是上八大碗、十大碗,扣肉是必上无疑的。衡阳人做扣肉很讲究,取五花肉做坯料,走油起炸,肉皮起皱,俗称“虎皮”或“橘皮”。皮好吃,肥肉因炸后油腻已去,于是口感很好。作为扣肉,最后一层是被皮和肥肉扣着的好精肉,条条丝丝,耐嚼有味,还在扣肉底下扣些盐菜或干豆角。
家乡的虎皮扣肉
文/彭明志
虎皮扣肉绝对算是衡阳一道色香味形俱全的重头菜了,金黄的色泽吸人眼球,浓郁的香味闻后生津,清嫩的口感嚼来有味,圆实的外形极具美感。唯一的缺点就是会让忧虑肥胖的吃货们在吃还是不吃中纠结徘徊。衡阳虎皮梅菜扣肉非常有名,因其肉下放腌菜而名。虎皮扣肉有着一个令人咋舌的名字,因其表面像金黄的老虎皮得名,它的制作技巧比饭店里卖的扣肉要复杂。
扣肉的食材是常见的五花肉,但要那种带皮的肥瘦相宜的肉。几斤重的大块五花肉丢在大锅中水煮到泛白,然后捞上来制作"虎皮",说白了就是把肉皮变成黄颜色。小时候,但凡人家里办红白喜事的酒席,厨子都是用一种被称为"糖盖子"的浓汁抹在皮上。把白砂糖放入锅中加少许油反复炒,放入一些米酒,高温促使砂糖转变为糖浆,颜色也由白变暗,最后成了可拉丝的黄色浓稠汁液。后来自家制作扣肉,为了省事,干脆拿了酱油直接抹,颜色当时似乎也和糖盖子的效果相差无几,但酱油经水汽蒸过后会褪去相当一部分,没有用塘抹的那么完美。到了我大学的时候,在湘乡东郊见过酒席厨子的另一种方法,把水煮过的大块肉下放入油锅中炸,高温让肉中的油脂迅速跑出来,肉皮则首当其冲。这需要厨子有一定的经验,不然肉被炸烧了怎么办?待肉皮成黄色褶皱即用铁钩抓出。大肉出锅时还带着丝丝的油炸的声音,不到两秒就丢进冷水盆中,肉温马上降了。再看大肉表皮已是黄黄的褶皱,果真如一层虎皮。这样的制作方式只需要油,但较前两者,食客是不是会因这油炸而不喜?
虎皮的样子出来后,把肉切成块。三四寸长约两寸宽的肉最为合适,有些人自制扣肉喜切大,然而能搞大席面的厨子切出来的肉则偏小块,一来是便于蒸熟和入味,二来肉块小则数量多,更经一桌人的筷子吃,这是能看见的美食秘诀。切肉时一旁要准备姜末、蒜末、辣椒粉,同大小均匀的肉片一同放入锅中翻炒。回锅后的肉,油脂不断溢出,油水多的肉可能要盛出一些油。虎皮扣肉特有的香味这时已经飘开了。
为何有梅菜扣肉?全在乎碗底放的料是啥。家乡衡阳席面上的虎皮扣肉一般放置豆豉和少许腌豆角。一片片肉按中间小周边大、皮在下肉在上的顺序紧贴着碗壁排放,然后放几勺豆豉和豆角在上面。食用时便蒸上半来个小时,各种佐料的味道随着热力在碗里窜。开锅后,取一更大的碗盖在被蒸的扣肉碗上,双手合紧上下两个碗边,眼疾手快地那么一倒扣,佳肴以全新的姿态展现在食客面前,真似一张黄得出油的虎皮掩在肉上。
数十块肉紧致排在碗里,席面上的人谁也不会轻易夹出一块,待到大家似乎都相互说着"夹扣肉吃哇,莫客气"的话,一碗大肉才敢破动,那样的气氛是几个人吃不出的。如今的衡阳,无论酒店蒸菜馆,大多有梅菜扣肉,但梅菜已经把肉的风头抢了去,扣肉样子也远没有农村席面上的那般光润,更别说醇香扑鼻的美味了。
编辑/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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