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叁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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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年纪越来越大,家里的晚辈很多次来把他接回家去奉养,可是因为在外面漂游浪荡习惯了,他一次次从家里跑出来,继续在桥头街的流浪生活,家里的晚辈渐渐的也就懒得再管他了。
鸡蛋白酒也该是七十多岁八十岁的人了吧,再也无法继续在桥头街的流浪生活了,前几年的时候,借坡下驴,跟着最后一次来接他的晚辈们回家了,也该到了他安享晚年了。
这几年,偶尔在桥头街碰到,已经很少见得到鸡蛋白酒了,除了破旧肮脏的衣服变得干净清爽而外,整个人倒没怎么变,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记忆里,几乎天天都能见到鸡蛋白酒,却从来没敢跟他说过哪怕一句话,跟我年纪相仿的人,都是在爷爷奶奶和父母这样的吓唬声里长大的:
“你再不听话,就叫鸡蛋白酒把你给吃了,他会小咪人烀吃呢。”
“再哭,就叫老银甲来把你背克掉。”
“深更半夜呢,你还敢出克?我们是不敢喂,鸡蛋白酒跟老银甲就在门外边等着背小咪人了噶。”
……
所以,鸡蛋白酒和老银甲,对于儿时的我们来说,就是洪水猛兽,就是妖魔鬼怪,看到他们,避之唯恐不及,哪还敢靠近他们?更别说和他们说话了。
有那么几次,在街上或者鸡蛋白酒家所在的寨子里碰到了,他都会笑着说:“回来了?克家头坐嘛”
在感觉惊愕的同时,也觉得亲近和温暖,毕竟是十几二十年的陌生的熟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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