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澍
摄影=张澍
哈尔滨市场售价10-30元一斤
大鳇鱼最近火了，在哈尔滨某饭店，鳇鱼段售价398元一斤，鳇鱼头498元一斤。随随便便在那吃顿饭，一般都接近万元。
在哈尔滨的哈达市场与道里菜市场，卖大鳇鱼的摊床随处可见。基本都是冰冻鱼，售价按照鱼的大小：大的大鳇鱼，20-30元一斤；小的大鳇鱼，10-20元一斤。在哈尔滨的一些菜市场，鱼贩们把大鳇鱼切成段出售，售价20-30元一斤。鱼贩在售鱼时屡屡强调：大鳇鱼是从抚远与同江运来的，产自黑龙江。
同江、抚远：大鳇鱼批发价格7元一斤
黑龙江江边的同江与抚远是大鳇鱼最重要产地。同江某鱼行的老板小葛介绍，同江与抚远销售的大鳇鱼，一般7元一斤，“都是养殖的，且不是黑龙江里养殖的，主要产地是武汉。”这种大鳇鱼，是多种鲟鳇鱼杂交的品种，在黑龙江的冷水中，生长速度慢，这些年被武汉的一家公司拿到长江流域养殖后，生长速度加快，“是在黑龙江的2-3倍。”这种杂交的大鳇鱼，统一被叫做“西杂”，不仅生长速度快，而且鱼皮实，耐折腾，适合长途运输，适合商业化开发。
“市场上，凡是售价在50元以下的大鳇鱼，肯定都是西杂。” 抚远县某鲟鳇鱼繁育公司的李经理说。抚远县的鲟鳇鱼养殖在2002年取得重大突破，鲟鳇鱼实现四季繁育，但即使如此，养在抚远的达氏鳇，因为生长速度慢，售价在50元左右一斤才能保证盈利。
鲟鳇鱼在抚远人工繁育成功之后，鲟鳇鱼苗、鱼卵销售到北京、广东、湖北、辽宁、山东等地，全国80%的鲟鳇鱼苗和鱼卵都产自抚远。全国各地饕客吃到的鲟鳇鱼，大多不是黑龙江出产的。
野生大鳇鱼，一年才打上来20-30条
鲟鳇鱼是史氏鲟与达氏鳇的统称，早年曾遍布黑龙江、松花江、嫩江流域。在黑龙江省嫩江流域的肇源一带，还有鳇鱼圈的地名，因为此地在清朝，是为皇家捕捞大鳇鱼的官网所在地。在1937年开始修建小丰满水电站之后，嫩江流域的大鳇鱼绝迹。但在松花江流域，在哈尔滨，一直到上世纪的五六十年代，还留有大鳇鱼的捕捞记录。
近二三十年来，野生的大鳇鱼已经在松花江绝迹，据在黑龙江边的同江收鱼多年的鱼行老板小葛介绍，如今野生的鳇鱼基本出在同江与抚远的黑龙江里。“每一年渔民捕获的野生大鳇鱼，也就20-30条。”大鳇鱼捕获之后，基本都被像小葛这样的鱼商收走，在鱼商手里，整条的大鳇鱼售价——一般60-70元一斤。“如果比较大，我曾收过一条七百多斤的，收完籽之后（大鳇鱼的鱼子酱特别珍贵），卖给了博物馆做标本，120元一斤。”
因为大鳇鱼在俄罗斯是禁止出口的商品，中国人在中国境内吃不到俄罗斯的大鳇鱼。
“来哈尔滨为啥要吃鱼?”
“来哈尔滨为啥要吃鱼？”朋友圈里一位哈尔滨的朋友这样问。虽然守着松花大江，但哈尔滨的渔业资源早已枯竭，珍稀的鲟鳇鱼在大顶子山水利枢纽建成后，彻底在松花江中游、上游绝迹。江面虽夏有渔舟、冬有冬捕，但稀疏的野生小鱼小虾早已喂不饱百万人口的胃。哈尔滨饭店内的鱼，基本都是养殖鱼。因为养殖鱼的口感一般，且供烹调的鱼种单调，哈尔滨人在饭馆并不习惯点鱼吃。
“来哈尔滨为啥要吃鱼？”哈尔滨不是一座习惯吃鱼的城市，肉，才是这座城市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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