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菜,平淡无奇,从南到北,家家户户,似丁似卯,一一存在,外状如抱枕,不像辣椒那样鲜红炽烈,不像茄子那般黝黑透亮,没有芹菜的那股子香嫩脆气,没有番茄叶独一幽深的气息,比不了土豆高含量淀粉,更比不了“奶奶哼”菜瓜的好口味,大蒜自有“蒜”的狠劲儿,洋葱自发的是印度阿三的“命根子”,西兰花,橄榄菜,西式菌菇等等自身本炒不出什么味道,仅凭着某一点:要么艳丽,要么纯红,要么奶鲜,所谓的“优雅”,被点缀于西式餐盘,伴着牛排、飽翅、澳洲龙虾,上的了厅堂,走的了西洋,……
我独爱大白菜,她是最纯朴的,最可以观、可以烹、可以养人的,她是慈禧太后的宠儿,那一尊“翠玉白菜”,晶莹剔透,冷白无瑕,至今是台北故宫以至于全中国的镇馆之宝。
她是极平常的家庭食素,那些平常在于她的好养活,南方北方,黄土沙土,沃野千里,犄角旮旯,只要有艳阳天,给予多的水露,施与底肥,一开始是绿色的鲜芽,再一来便四角八叉的展开,等到秋后打霜了,便开始卷曲,卷曲的一层又一层,那本来鲜嫩的绿色开始泛白,开始金黄了,直到她们长成一颗一颗“小抱枕。”
一道醋溜白菜是最简单的菜谱,锅烧热放入两颗辣子,看火苗就要冒出之时放入菜叶,“啪”的一声,迅速抖锅翻炒,只需加醋加盐,四十秒出锅!白菜鲜嫩脆酸,多汁而精辣!
我们老家到了年关,必定家家都杀猪,从晌午一直忙到月亮挂在楝树的枝叉上,那些猪头 ,猪脚,猪肝,猪下水什么的,都被一一打发地干干净净妥妥贴贴的,忙忙碌碌的家里家外的,那个留着一撇八字胡的杀猪人(据说他是村里命最硬的人),打闹了一天的孩子们…都累了,他们都在等待那口冒着白气的大锅,烟雾缭绕,香气四溢……只听得外婆一声喊“开了!”,揭开大锅盖儿,那一股子猛烈的香气迅速飘散,恒久不绝,满屋满院……——那便是来自猪肉炖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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