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 辑 / 子涵 出 品 / 自由气质
上上周,我们还在用“吃不起的西瓜,回不去的老家”来安慰自己那颗不能做到“西瓜自由”的玻璃心,毕竟今年的水果真的很贵,但是这根本挡不住河南人民晒“西瓜酱”的火辣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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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的西瓜酱
对于苦夏的人来说,夏天不止意味着高温酷暑,还有逐渐消退的食欲。小时候,为了让我“下饭”,我的老母亲,每年都会做西瓜酱来督促我吃饭。
七月、八月,新黄豆下来了,西瓜也下来了,这个时候,我妈总会各买上两大袋,储备做酱的原材料,而我,是这个制作过程中最忠实的观众。
黄豆经过煮晒,变得酥糯,裹上面粉,把豆子疏密有秩的铺在旧报纸上,再给它盖上薄薄的棉被,接下来的十几天里,豆子会长出白色的绒毛,之后会变成合格的黄绿色,还有一种霉菌特有的臭味。
这个时候,妈妈就会把它们搬到院子里,就着热辣的阳光,动手搓掉多余的绿霉菌,用簸箕高高扬掉多余的粉末,才把豆子收进干净的纱袋里,酱豆就这样做好了。
之后就是我最喜欢的环节。碧绿的西瓜砰的一声被杀开,作为我打下手的酬劳,中间最甜的那块瓜瓤一定属于我。接着就是瓜瓤和酱豆在酱缸里的杂糅。
用手揉碎红红的果肉,汁液溢出,浸泡着黄绿色的酱豆,毫不吝啬的洒进雪白的食盐,还有天然香料,这看去是并不怎样美观的场景,却有生活最质朴的气息。
西瓜的汁液和果肉要没过酱豆很高,这样做出来的酱才能有西瓜的鲜甜。还要搅拌均匀,蒙上雪白的纱布。
封好的西瓜酱要放在阳台上,接受充足的日晒,让乳酸菌和酵母充分的生长,酱缸里不能接触到脏水,比如露水和雨水,要是不小心淋了雨,一缸酱就全不能要了,得心疼一整年呢。
经过太阳和时间的酝酿,还有妈妈精心的照料,终于成为记忆里,那道不起眼,但少了又不行的美食。
西瓜酱直接影响夏日我每一餐的胃口,这一碗西瓜酱的滋味,能让生活里最普通的食材,摇身成为唇齿间最难弃的魅惑。
2
“开山鼻祖”—郫县豆瓣酱
老百姓常说“食在中国,味在四川。”而川菜的精髓,就是豆瓣酱。对于美食圈诸多后起之秀的辣酱来说,川味豆瓣酱就是其“开山鼻祖”。
相传明末清初,一移民在入蜀途中,其赖以充饥的蚕豆遇连日阴雨而发霉。他不忍心就这样扔掉,就放置于田埂晾干,然后就着鲜辣椒拌和着吃了下去,竟没想到其味鲜美无比,余味悠长,之后这位老农就靠着做酱谋生。后来这种方法一直被流传至今,形成了今天的郫县豆瓣酱。
豆瓣酱的原材料——辣椒和蚕豆,就是这些看似普通的食材,经过复杂的工艺和耐心的等候,最终变成豆瓣的过程,是自然界最伟大的酝酿。
不管多远的路途,一罐郫县豆瓣酱,足以慰藉四川人漂泊远行的乡愁,和游荡的味蕾。
3
甜面酱—杂酱面的灵魂
“京师美馔,莫过于鸭,而炙者成佳”。
提到北京美食,烤鸭是一道绕不过去的珍馐。面饼、葱丝、黄瓜条,卷起油汪汪的烤鸭片,涂上浓稠的甜面酱,才能吃出一只鸭子的灵魂。
如果说北京烤鸭,并不是日常三餐的常客,那么杂酱面,一定是夏日饭桌的“座上宾”。
回想妈妈做的杂酱面,面是普通挂面,菜是时令蔬菜,而灵魂就是甜面酱。我也曾试着用黄豆酱做面,终究不如甜面酱的好吃,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我,更在意记忆里的味道。
外出工作的这几年,我自己做面还是离不开甜面酱,少了它,就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杂酱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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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传承的味道
有外国友人说:“中国就是一个大酱缸”虽然不能算是褒义的评价,但也不难看出“酱”在中国人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酱”在3000多年前的周朝就有记载,一直是中国古代皇帝御用的调味品。其中,酱油的酿造纯粹是偶然发现。
最早的酱油是由鲜肉腌制而成,与现今的鱼露制造过程相近,因为风味绝佳渐渐流传到民间。
后来发现大豆制成风味相似且便宜,才随着佛教僧侣之传播,遍及世界各地,如日本、韩国、东南亚一带。
纵观南北,从北方的大酱、甜面酱,豆瓣酱,到南方的虾酱、鱼露,“酱”在中国人千年的厨寮文化中,可以说是代代国人生来就传承的味觉记忆。因为“酱”成就了人们心中的“味道”。
当每日三餐都成为快餐盒里标准化的口味时,“味道”将不再有任何可以值得期待的神秘,美食也终将成为“此情可待成追忆”的回忆。
(文中部分配图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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