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代,是诗的秋天。
在这里,是韵味的秋天。
一个多月来,尊尼大厨带着他的团队,在永州寻找唐代的食谱。他们跑东安、去道县,寻味潇水两岸。也就有了今晚的“秋宴·在永州”。而舒文峰先生用一句唐诗启承一席菜的序章,让秋宴菜单富有诗意。
永州是一个充满诗意的地方。
这诗意早己写在柳宗元的《永州八记》里。
元和四年的秋天,柳宗元游西山,在山顶大醉,留下了《始得西山宴游记》,成为永州八记的第一篇。“萦青缭白,外与天际,四望如一。”满眼青山萦回,白水缭绕,外与天边相接。“引觞满酌,颓然就醉,不知日之入。苍然暮色,自远而至,至无所见,而犹不欲归。”在诗意般的秋天里登山宴游,虽天色已晚,还不想回去。
永州,湘江的发源地。湘江北去,孕育了湘菜的千滋百味。
湘菜在国外最出名的,数永州东安子鸡。得益于唐生智将军把东安鸡从家乡东安带到长沙水陆洲公馆,又进南京,爱吃鸭的南京人多了一个吃鸡新方式。继而飞向了世界,落脚在很多国家的唐人街。
永州血鸭,一道令太平天国将士们热血沸腾的菜,如今也在湘菜馆热卖。有段子手说,永州人做鸡做鸭是一流。不过,今晚尊尼大厨不做鸡,也不做鸭。做道县的灰鹅。这是来自新哥老家的菜。
刚刚独出新裁《翻页》的新哥,今天他又极具创意,翻出了家乡的菜。就在上周四,他和大厨们专程到道县翻来了不少原生态的食材。“道州韭菜宁远葱”“道州萝卜不空心”。还有道县灰鹅、道县鲊肉等等。当年道县的学霸张总感慨:“道县的食材纯天然,特别是这灰鹅,三湘第一,喝的天然矿泉水长大,非常名贵。”他说,“道州人很爱吃。一个弹弓把蝙蝠打下来就可拿来做菜。”当然,这是过去的趣事。
新哥的老家是名人故里。理学鼻祖周敦颐在月岩悟道有没有借道州灰鹅充饥?我们不得而知。但从他的《爱莲说》中我们知道他对莲藕的喜爱。今晚的“爱莲藕钵”既是一种情感的穿越,也是一份秋味的甘鲜隐辣分享。
道县的另一文化名人是何绍基。他曾为火宫殿古戏台题写对联。他对家乡的酸咸腌菜情有独钟:“纵有珍肴供满眼,每餐未许缺酸咸。”他们家特别喜欢酸咸腌菜。他的父亲是清朝嘉庆探花何凌汉。历任吏部、户部、工部三部尚书,他的妈妈在京城的家里会做酸咸腌菜,一年四季都有道州的酸咸腌菜,比如泡辣椒、酸萝卜、酸菜等。何绍基吃着妈妈做的酸咸腌菜长大。后来他的侄女又学会做了。何先生专门写了《酸咸赋》夸家乡的味道:“酸咸者,吾乡腌蔬之总名也。配盐而咸,微醯引酸。萝(服)[菔)为君,他蔬继之,日增夜续,鲜色不改,久而弥芬。顷来都门,乍缺兹品。侄女香云,学制甚精,使我饔飧,畅焉醉饱,是其功也……”
今晚的头盘“坛浸把截萝卜”、“道州腊八豆”、“辣椒烤萝卜”带给大家的是酸咸腌鲜的享受。这味道,或多或少有当年何先生《酸咸赋》的遗韵。这或许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对永州道县最好的注释。
“永州之野产异蛇……”这是柳宗元《捕蛇者说》的开篇之语。野蛇全身是药。入菜,也是美食,比如口味蛇,风靡长沙。“秋风起,山蛇肥。”尊尼大厨唐代的秋天菜谱当然不能错过这食材,“异蛇炖灰鹅”,满口清鲜,祛风、除湿、散寒。灰鹅拿来烧鲍鱼,用青椒来活味,口劲足,好佐酒。正所谓“秋风袅袅熟黄粱,池上鹅肥酒更香”。
永州是藏着美食的地方,在我的《寻味三湘》里就有篇“永州异食”。
永州食材丰富,美味奇多。今晚也上了永州的特色青岩羊、槟榔芋、小螺丝等,我想这都是出门在外的永州人的乡愁。尤其是血灌肠和红皮萝卜叶,就着原汤羊肉打边炉,值得一记,那才是软嫩鲜香的标准味。瑶家豆腐酿更是唐代永州的饮食习俗的活化石。在永州江华瑶乡,什么都可以拿来酿,或清鲜淡雅,或清蔬夹荤,小巧出奇,原汁原味。
“秋风起,蟹脚痒。”秋宴也少不了蟹。“一分钟醉蟹”带给你的是“老菜新烹”。
秋风起,柚子香。来自江永的香柚曾是贡品。今天在分子技术的支持下,成了阳春白雪的雪葩,冰鲜开胃,香浓甜蜜。在文峰才子的心里,那叫“长安一片月”。柳宗元身在永州,心在长安。
月上西楼,尊尼大厨中国烹饪大师贺俊贤的一席“秋宴·在永州寻找唐代的秋天”,就这样徐徐摆上,热气腾腾,诗意盎然。我也“颓然就醉”,“而犹不欲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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