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年摇船江上,渔家的晚饭,约摸红阳擦着江面的时候,吊钩提起了一尾江鲫。
黑背银肚,红腮灰鳍。渔家说我们有口福,这是野的,肉紧,肥的狠。
开膛取出杂物,揥走黑衣,利索的开始刾鱼,小刀翻飞下,鱼鳞如金甲一般,雪落絮扬。清理完江中荡了两荡,就算干净了。边上的煤炉,一锅热水已经烧好,灌入暖瓶。
换上锅子,下油,姜葱热锅,盐少许。将江鲫两面略煎,一边煎鱼一边还跟我们唠嗑,你们城里煤气灶火太大,鱼不能大火煎,泛白就行,火大掉皮。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暖壶,倒入大半锅热水。
好了,稍等一会,锅开就行了。
红阳渐渐给江面吞掉,江边的芦苇也扫着岸上的炊烟,扑鼻的鱼香随着江风飘飘荡荡。舱里灯亮了。
来吧!活水煮活鱼。
说着用勺子撇去油沫,满满的一碗鱼汤,昏黄的灯下,泛着黄白的光,一两片黑绿的葱叶浮在上面,喉头不忍的吞了口口水,轻轻尝了一点,满嘴的鱼香,汤浓如奶,味道香稠,仿佛整根舌头就是为它生的,开水白菜略失浑厚,诸佛跳墙又差清纯,更好的是一点腥味没有。
知道吧,这个鱼汤为啥这么香?要小火煎,热水炖,最关键的是,要用猪油,起锅的时候油沫沫要撇掉,就留一点猪油的味。多喝点,一会抓螃蟹吃哈。
那是我还小,多年后,我自己按照这个方子做鱼,总缺了点味道,好像鱼汤兑水了。
可能鱼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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