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年的金秋,“美丽中国跨界科考”第四季以“探秘画廊乌江·情满山歌沿河”为主题,走进麻阳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所在地、贵州唯一的土家族自治县—沿河。第一天开幕式后,组委会安排我们乘坐乌江一号画舫畅游乌江。乌江又称黔江,是中国贵州省第一大河,长江上游最大的支流。发源于贵州省境威宁县香炉山花鱼洞,流经黔北及渝东南,在四川重庆市涪陵区注入长江。乌江流经沿河县域长达132公里,乌江以流急、滩多、谷狭而闻名于世,自古号称天险,两岸陡峭,水深流急。当年红军曾从这儿强渡乌江,向遵义挺进,奠定了革命胜利。过去这里原是天险交通不便,现在先后成功架设沙坨大桥、乌江二桥、土家风雨桥、高速路桥等四座现代化大桥雄跨乌江,形成了风光独特的百里画廊。
滔滔乌江水,涤荡了土家人生生不息的情怀,沿河是山歌之乡,船上的导游唱起土家山歌,沿河土家族山歌曲调优美动听,旋律质朴无华,情感真挚热烈,内容丰富,取材多样,构思精巧,语言清新,几乎覆盖了当地生产、生活的所有内容,多以情歌为主,导游人靓歌美,歌声带着乌江水音,都能给你唱醉了,简直太美了。
都说水向东流,可乌江在沿河段确有一段是折向西北,流经重庆由涪陵入长江,乌江两岸峻峰绝壁对峙,山高、水深、谷幽、景奇,在西岸岩壁上有行书“惊涛拍岸”四个大字,笔迹遒健,为书中极品。船行峡中,在奇峰峻岭间,古木翠竹交织。见有中有鱼跃出,不远处有水鸟,船走近观看,尽然是鸳鸯在戏水,忽见岸边绝壁边陡峭崖上有白色小点游动,不知何物,问导游是啥,回荅是白山羊,凝目细看果然是山羊,而且不是一只,而是有很多只呢,这时秘书处彭总介绍,沿河除了中国土家山歌之乡、中国民间艺术之乡、中国楹联文化县、中国古茶树之乡、中国空心李之乡、中国黑叶猴之乡,还是“中国白山羊之乡”白山羊与油桐、乌桕、蜂蜜、是传统沿河四宝之一,用山羊做的全汤羊肉可鲜可美可好吃了。
沿河的山羊,长期放养于乌江山峡沿岸及麻阳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水草条件几近原生态,人们都说:沿河山羊“住的是风景名胜区、吃的是中草药,喝的是矿泉水。”由此可见,这里生态环境的优越性和以食百草为主的沿河山羊品质之好。沿河县山多地少是贫困县,物资相对贫乏,但这里生态良好,气候温和,山川秀丽,溪河交错,流泉飞瀑,古树苍劲,绿草如茵,是一块不可多得的人间净地。白山羊更是上天馈赠给沿河土家人不可复制的美味佳肴,是给生活在贫困闭塞环境下的土家人带来的一种心灵的慰藉。
沿河山羊是全国闻名的地方优良品种,皮肉兼优。其肉质鲜嫩,营养价值高,以天然放养为主,肉鲜味美,膻味轻,富含赖氨酸和谷氨酸;有“味精羊肉”之称;有这么好的肉质食材,真期待的大块朵颐一尝而快,哎,说来也巧,科考第二天是去甘溪镇沙坝村,感受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傩堂戏表演,探访千年傩戏、百面傩具手工匠人,在沙坝村如愿的尝到了全汤羊肉。
沙坝村距沿河虽几十公里,这点路在高速上也就一脚油的事,但愣走了二个小时才到村庄,刚下车,一阵响亮的长号声响彻田间,36杆长号手左右列队,号声如龙吟虎啸、天震地骇。清一色红色服装透着那么喜庆,村民举行了盛大欢迎仪式,这阵式在村里只有过年过节或娶亲办事才能见到,土家人能歌善舞,在村委会门前坝上由村民演唱的山歌和舞蹈表演让你都想一起跳起来。急闻鼓钹声,原望来里院正在进行土家傩堂戏表演。
傩戏是中国最古老的戏剧之一,起源于商周时期的方相氏驱傩活动,汉代以后逐渐发展成为具有浓厚娱人色彩和戏乐成分的礼仪祀典。傩文化的是中国文化的活化石。他历史可追溯到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是中国上5000年历史。
大约在宋代前后,傩仪由于受到民间歌舞、戏剧的影响,开始衍变为百姓酬神还愿的傩戏。傩文化有:上刀山、下火海、下油锅、口吐火苗、喊竹、锣鼓唢呐、堂戏等等,个个精彩绝轮,让人热血沸腾,血脉喷张,提心掉胆,傩堂戏可不重样唱好几天。
傩戏最早是在民间祭祀仪式基础上吸取了民间歌舞、戏剧而形成的一种戏曲形式。它虽不登大雅之堂,确在田间乡野流传了3600多年。这古老的、原始的傩戏每个动作都惊天地、弃鬼神、每一个声音都穿山破壁、直透云霄。
除精彩傩堂戏表演,还有傩戏传承人杨云霞在自家堂屋现场制作傩戏面具。据了解,在傩堂戏中一共有24个傩面具,每一个面具代表一位神灵,在表演傩堂戏时,锣、鼓是傩堂戏最重要的伴奏。现在,傩戏已经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傩堂戏真的好看,我在沙坝村拍了好多照片,也录了不少视频,只可惜我不会操作,等我学会了,我一定写一篇介绍傩戏的文章祥细介绍一下,把文字、录像、照片结合在一起,那一定很生动。
看罢傩堂戏,村里人热情的杀了山羊,为我们准备了沿河土家人特有的全汤羊肉盛宴。在沿河自古以来,土家人常常信奉“冬食进补,夏食遭殃”的说法。因此,只有进入立秋到第二年立春这段时间,吃羊肉才开始盛行,或者是家里遇到有什么大事,才杀羊待客。其实,现在看来这完全是认识上的一个误区,羊肉属于温补食物,一年四季吃都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全汤羊肉的制作比较简单,杀羊、去毛、烫皮,然后剁成大块上锅炖煮,然后凉晾去骨,把羊骨放回原汤继续炖,直到汤色发白捞羊骨,把切好片的羊肉、羊杂、羊血效放入在加菜豆腐、菜、粉条等一起炖好,从中午一直熬到下午,一锅味道鲜美的全汤羊肉便大功告成。上桌时还带上一碗用折耳根辣椒做的蘸水。其实,表面看这样的制作流程看似简单,但其中藏有许多深邃的秘制良方。首先山羊,宰杀后烫皮去毛,剔除内脏后,把全羊剁成块,然后往大锅里加入山泉水熬制。适时放入生姜、橙子叶、山奈、八角、食盐、陈皮等作料,此物相互补益,还得益于山羊这个食材的优质,沿河山羊号称味精羊肉,白水煮都好吃,造就了沿河全汤羊肉的独特性和地域性。
全汤羊肉之所以色香味俱全,主要是通过用柴火“煮”这种烹饪方式,能够在烧和烤之外找到另一种让食物变熟的方法,保留食物的原汁原味。众人座定,一大盆热气腾腾的全汤羊肉端上桌来,诱人的香味随风飘来,香气弥漫,顿时叫人馋虫蠢动,口舌生津。吃全汤羊肉,别急着吃肉,先来一碗羊肉汤,放上一点芫荽、葱花,缓缓喝一口,一股暖流直涌心头,味觉好像顿时被什么击中,瞬间弹起,神清气爽;再喝一口,鲜美的味道由心底升腾起来,犹如电流一般,迅速流过每一段神经末梢,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种独有的香味儿,感觉汤里有山泉水的纯净、花的妩媚和草的芬芳。
迫不及待夹块羊肉,羊肉细嫩,蘸着蘸水,吃起来皮脆肉嫩,味道鲜美,回味绵长,感觉蕴含着山的味道,风的味道,刚一入口,美妙的感觉便充斥于唇齿之间,叫人欲罢不能。哪滋味,暖暖的温暖,才下舌尖,又上心间,美妙的味道,顺着喉咙直接抵达心窝。
最后讲一下,如果您来沿河旅游,没游览乌江山峡和麻阳河自然保护区,那说明你不知道沿河的“看点”,如果来沿河品尝美食,没有吃上沿河全汤羊肉,那说明你没有“口福”,错过了一次与美食在舌尖上舞蹈的机遇。也等于你的沿河之行留下了遗憾,所以走过路过,到沿河千万要吃一锅全汤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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