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在东北地区也叫苞米。
因为东北地区土壤肥沃,苞米的生长时间充分,所以东北的苞米颗粒饱满,吃起来有软软诺诺的口感,也有粮食特有的香气。
有别于其他地区吃玉米时的小心翼翼,在东北吃苞米一定要狼吞虎咽,把一排排苞米粒几口就咬到嘴里,带着深深的满足感大口咀嚼,待香味充满了口腔后,再慢慢的吞咽。
每年八九月份,苞米就开始陆续成熟,有些嘴馋的小伙伴就要开始尝鲜了,不过这时候的苞米还没完全成熟,只能叫嫩苞米,还不能大规模上市。
但是这时候的烤苞米摊子已经在大街小巷支起来了,烤苞米的摊子一般是两个人配合,一个人把苞米绿色的外衣扒掉,露出嫩黄的苞米,整齐的码放在烧烤炉旁边。烧苞米的师傅手带劳保手套,专职负责转动炉子上一码排开的十几穗苞米,让苞米均匀受热。
炉子旁边也会摆放几把马扎,吃烤苞米的人一般也愿意坐下来帮着摊主一起扒苞米,顺带着唠唠家常。等到苞米表面微微焦黄,散发出香气时,会吃的老顾客会说“烤老点,火大的苞米香。”
烤苞米的师傅答应一声,手里加快了翻动的速度,这个时候的苞米特别容易烤糊,那就前功尽弃啦。几分钟以后,热气腾腾的烤苞米已经熟透,刷上酱料之后,师傅会用先前扒下来的苞米叶包好递给食客,食客忙不迭的接过,左手倒到右手,一边倒一边吹气,稍微凉一点了赶紧一口咬下去。一边吃一边“斯哈斯哈”的哈气,满脸的满足。
我常想,现在的大鱼大肉怎么就吃不出当年烤苞米的香味来呢?
是不是我们在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中,缺少了当年创业的激情,才让生活包括饮食,失去了一些味道呢。
当年东北下岗潮的时候,很多下岗工人没有工作,又要赚钱养家。一些人去了外地谋生,没走的就自谋出路,有一些人夏天就做烤苞米,多少可以赚个生活费。冬天从冷库里批发速冻苞米做煮苞米卖,这样一年都有买卖可做啦。
我那时还在上学,印象里父母有好几个朋友都在做类似的小生意糊口,后来经济慢慢的好起来,他们的儿女也成家立业,他们在市内买了房子,光荣退休看孙子了。
父母跟他们再见面时,也不免对以前的生活唏嘘,可他们总是非常乐观的说,没啥,没有过不去的困难,现在这日子不是过得挺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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