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一个在中国地图上都很不起眼的小县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还深在闺中无人知,因为资源财富,在本世纪初名声大噪,成为国内外名声显赫的城市,因而,在外人看来,这座小县城因媒而兴,其实,神木这个小县城人文卓越,民风淳朴,美食更是塞北一绝……
很小的时候看过一本书叫《可爱的神木》,因为那时家里很穷,课外书成了奢侈品,这本书被我反反复复读了很多遍,直至现在还能清楚的说出一些里面的内容。尤其是关于神木的酒曲儿、年俗、杨家将等内容记忆犹新,张口即来。从名人文化、年俗文化、美食文化到神木的名山大川介绍,这本书算得上是一本初步了解神木的一个“摹本”,想了解一座城市不难,难得是能读懂一座城市的文化内涵和民风。
味道之城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都说了解一座城市要通过美食就可以管窥一二,但像神木这样的城市,显然是行不通的,如此未免会对神木会有“偏见”,甚至会误导你对神木的印象。神木的美食不仅花样多,而且味道独特,既有草原风情的味道,又有农耕饮食的特点,还有黄土窑洞的风味儿,在靠北的尔林兔镇你能享受酥油奶茶,在南垂小镇解家堡你能消受“黄酒油茶”,总之,每一个乡镇之间的美食细微之处都有变化,甚至同样的美食佐料,在做法和吃法上都大相近庭,神木美食的独特如此可见一斑。在神木,有的美食只有神木人才有福“消受”,有一次四川的大学好友远道而来,我盛情款待,特意带他到神木钟楼洞附近吃了一次粉浆饭,谁知事后他质问我:你们咋吃得下去,是不是坏了?我说:“你害不哈!(音)(意:你不懂!)。你看看,在饭店门口蹲着的、站着的、有板凳不坐蹲上面的,人手一碗粉浆饭正“忘我”地吃着的,大多是神木人。”他一脸茫然……
山水之城
最近,见一好友转发了一篇关于神木天台山的文章,文字简短,但照片却很震撼,沟壑纵横的大地上、飞檐走壁处、庙宇林立、诠释着“道法自然”的哲学,足见神木的山魅力所在。
神木的山,不属于我国较大山系的余脉,县内有二郎山、东山、天台山等海拔较高的山,但多自成一山,风景独特、美轮美奂。
二郎山山势蜿蜒跌宕,巍峨险峻。窟野河、秃尾河会流于山前,雄伟的长城穿行于后。在二郎山前后相距1公里多的山脊上,因地就势、错落有致地分布着100多座殿、庙、亭、阁,古建筑疏密相间,形体各异,布局合理,虽险若固。
二郎山每年都有两次大型庙会,初春的四月和盛夏的六月,善男信女都会到二郎山烧香拜佛,祈求平安、国泰民安。每年的正月初七,神木人都有朝山的习惯,善男性女结伴而行,夜行二郎山,祈求一年风调雨顺,四季平安,万福齐天。和二郎山齐名的另一座山当属神木的东山,东山“险居”县城东500米处,因层峦叠嶂,岭脉逶迤九重,游走如龙,故又称九龙山。南向一岭,高峰矗立,酷似龙头,中穿二孔如目,叫龙眼山。每当旭日东升,龙身隐约,日头透孔而过,直射城头,甚为壮观,名曰“龙眼透日”。置身此间,视野开阔,全城尽收眼底,心胸顿然开朗,让人倍感“精神在高处”。
天台山位于神木县城南60 公里处的贺家川镇,地处黄河与窟野河的交汇处,雄踞晋陕峡谷的奇山秀石之巅,既是黄河岸边秦晋两省的道教胜地,又是神木县著名的红色旅游景区之一。天台山山势奇险,高耸入云,山峰由北向南弯延前伸,像一柄倚天宝剑突兀插入黄河与窟野河两大河流之中,气势磅礴犹如巨龙入海,形成一山分二水的壮美奇观——东侧是巨浪滚滚的黄河,西侧是深谷挟持的窟野河,奇峻壮丽,分外妖娆。登临山顶,天台胜景一览无余,向东眺望,吕梁山群峰拥翠,黄土丘陵沟壑纵横,滔滔黄河奔流而去;向西俯瞰,窟野河水咆啸蜿蜒冲入黄河,黄河沿岸土石山区地貌与黄土丘陵沟壑地貌、黄河滩涂地貌与窟野河河漫滩地貌各显特色。两河沿岸的成片枣林、绿树掩映的秀丽村庄美不胜收。可谓:“一山览秦晋,二水锁烟霞。”既可一览“山随平野尽”的秦晋风光,又可领略“黄河入海流”的磅礴气势。因此,赢得“独峙中流砥二水,两省风光收一台”的美誉。
人文之城
要谈一座城市,除了美食,风土人情是首当其冲的,神木这个小城市,面积不过7000多平方公里,全县人口也不到50万,但神木处于秦晋蒙三省(区)接壤地带,雄鸡一鸣三省醒,是草原文化、游民文化、农耕文化的集散地。
神木县城并不大,从南到北也就半小时左右的车程,逛神木之城,老城自热是首选,现如今城内的古城墙多被高楼大厦湮没,只有少许四合院尚存,但保留较为完整,神木的四合院始建于明末清初,距今已有三百多年历史。吸收了京式四合院的特点优点,结合了神木的气候特征,这里的四合院更具实用性。神木的四合院多独院,方正对称。从取势上看,院落一般高出巷道数尺,主房又高出院子尺许,这样取势,既能保持室内干燥,又能有很好的采光,还能保证排水通畅。院子一般不设花圃,一色青砖墁地,清爽开阔。大门大多设在四角,并有两重门,与巷道相连的称大门,大而讲究,与院落相连的称二门,小而简单,两门成拐角,避免了大门直冲院落。院子里的装饰也讲究,主要是木雕、砖雕和瓦饰。神木的四合院凝结了神木人的智慧和审美情趣,有较高的实用价值、艺术价值和文化价值。
都说少不入川,老不出蜀,去了神木,你也许真会有这种感觉。神木没有江南小镇的安静细腻、也没有深广等地的现代化,但款步这座城市的街头,四合小院,青石板地,你能感受到亲切的塞北小城的古韵古色,吃几味麻辣小串,来一碗凉面,蹲板凳上喝一碗粉浆饭,喝几杯小酒,这是一种只有神木人才能体会到的慢生活……
在神木,乡镇文化都不可小觑,有可能改写中国史前文明的文明遗址,高家堡镇;上世纪九十年代,甚至是本世纪初,神木高家堡镇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但2012年后这里数千年的平静被打破,一个可能改写中国史前文明的城堡逐渐清晰起来,小镇的宁静也被打破,我有幸去过两次,漫步在古镇的青石板桥、古朴古色的街道上,你放佛能隐约的看到这样一幅场景:街头熙熙攘攘、人来不断,伴随着“难懂”的叫卖声、吆喝声、城的西北角、几个人赤膊忙碌着用兽皮和麻绳打磨着玉器……
有初具规模的现代化小镇如大柳塔、锦界镇;有大漠风光、游牧草原文化的尔林兔镇,还有留存原汁原味农耕文化的解家堡镇;如果一个榆林人想寻找心的归属,觅得一份灵魂的圣地。我想,最震撼人心的非神木解家堡乡莫属了。那高远、纯洁的山水,能在一瞬间成就一个陕北人内心那份深深的眷恋,一份对黄土地深深的眷恋。我惊叹于解家堡镇的安静、祥和、干净和他原汁原味的黄土文化。解家堡的安静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安静是一种美,倘若你站在山头大喊一嗓子,你能感受到这片土地上曾经传唱的《上一道坡坡下一道道梁》等经典陕北民歌是何等的豪放。有黄河岸边枣林遍地的万镇,吃着红枣,听黄河滔滔……
感受一座城市的魅力,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一次,但远没有本土人的感受那样亲切、真实。神木,这个小县城,真正要感受她的魅力,远不止这些,有些文化魅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神木人的习俗和民风真正在逢年过节才会被释放的淋漓尽致。神木有独特的剪纸文化、年俗文化、酒曲文化、有杨家将文化、有长城文化等等,都各具特色,神秘而震撼人心……
神木民风纯朴,人文荟萃,而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也纯朴、善良、勤劳。从年初到年底,纯朴善良的神木人用这样那样的方式传承着这片土地的习俗民风,也言传身教地传承给神木后辈人淳朴善良,并与这片土地和谐相处,四季轮回,生生不息……(图文/苏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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