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薯面疙瘩汤,大凡额头刻有岁月年轮的一代人还有记忆。在我的记忆深处,总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白薯面疙瘩汤,那里溢满着爷爷并不经常表露出来的疼爱。爷爷留着一撮山羊胡,总是一翘一翘的,胡子里藏满了疼爱,只是藏着,流溢出来的时候不常见,在我们小孩子眼里并不和善。
一天,奶奶串亲戚去了,我到爷爷屋里玩,他煮的是白薯面疙瘩汤,清汤寡水中跳进眼帘的是硕大黑亮的疙瘩,也许是不擅长做饭,那个大远没有妈妈做的那么细碎均匀,但对于饥饿的孩子来说,诱惑力太大了。爷爷给我盛了一碗,我埋下头去,的确有些烫,可那疙瘩滑滑的,到了嘴里总是不受控制,倏地便溜进喉咙里去,留下的是一路的甘甜,似乎从来没有吃的那样过瘾,只可惜那是爷爷亲手给我盛汤的唯一一次,我总是怀揣着那份甜蜜一次次从梦中醒来,是对白薯面疙瘩的渴望多些,还是对爷爷的怀念多些,我似乎从来没有分清过,也许本来就无法分开。
汤碗上面是蒸腾的热气,热气的后面是翘翘的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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