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兆红
爱吃菜鱼,是喜欢带汤的菜鱼里,调上用白醋激过,热油泼出来带点焦糊的辣子醋水的味道,香的我每次连汤喝完。
这里说的菜鱼可不是酸菜做的鱼。说的是关中人爱吃面食,花样比较多,除过各种宽窄,薄厚,长短不同的面条面片以外,还有一种跟菜和到一起,或者擀成薄点的叫菜面,或者切成0.5-1公分厚,1-2公分宽,3-5公分见长状的,有人仍叫菜面,在我们大荔一带,特别是河边“南岸”人,都称作菜鱼。
菜鱼现在属于居家家常饭,做法来历,网络“资源共享”搜不到更早更多的出处。在七十年代出生的我的记忆里,是爷爷奶奶辈或者再前几辈人留下来的,多是因了年代饥荒,为了解决辘辘饥肠,在仅有的麦面或杂粮里,拌进去些野菜成糊状,一起下到锅里煮熟以充饥。后来面粉渐渐充盈,日子富裕,人们为了做饭方便也改个花样,把菜剁碎跟面和到一起,擀成菜面或切成菜鱼,有的再炒些豆腐葱花臊子,有的直接油泼葱花,有的油泼辣子醋水来调,一顿饭吃的实实在在。
做菜鱼用的菜,没什么限制,无论是地里随手掐的灰条菜、马齿笕、刺角菜,还是韭菜、青菜、菠菜、油麦菜,或者芹菜叶子白萝卜等等,只要能切碎跟面和到一起的就可以,唯一点我觉得是菜生着剁碎最好吃。也有的人把菜用水绰一下再剁成泥,这样做菜面比较好,做菜鱼的话就失去了菜原有的味道。 小时候我们家常吃的是韭菜菜鱼,妈妈和奶奶的做法基本相同,面和菜的比例也掌握的好,切的都如同小拇指粗细见方条,比较软和。而我爷爷,是会做乡村宴席的厨子,却做不好菜鱼,就因为掌握不来面与菜的多少。有一次中午放学奶奶和妈妈去城里了,爷爷给我做的菜鱼,放到篦子上看着颜色都好,结果下到锅里往出打时,清楚的记得爷爷往锅台边一磕笊篱,满锅沿子都是韭菜花,么捞出来多少有型的,爷爷歉意的说“哎呀,么做好”,我赶忙说“爷,无论做成啥样都是我爱吃的口味”。
菜鱼要做的劲道光滑,那取决于根据菜的选材来掌握的技术。刚学校毕业,工作没着落的时候,先在大荔鼎鼎有名的“宴宾楼”餐厅部(现北新街同州路口段)做了三个月餐厅服务员。辉煌的龙头企业定有过人之处,一天到晚熙熙攘攘的餐厅部经常招待的都是县上各部局级单位公职人员,他们的主食每次要的最多的就是菜鱼。对我而言,难忘的经历难忘的日子总有难忘的事,其中一件是每天傍晚下班时大家伙一起吃饭,我最爱吃的也是菜鱼。
服务员的工作一天下来跑的腿疼脚疼,每到下班大家伙松口气歇息下商量着吃点啥饭,我会缠着面点师傅做菜鱼,师傅答应后,就殷勤的打下手,赶紧给摘洗菠菜,准备好后便站旁边看着师傅做。师傅做菜鱼不用盆和面,把菠菜切几刀,然后撒上面粉双刀飞舞在面板上剁,待面融进去后再撒再剁,几个回合后,师傅掌握着面比例够了,菜也碎碎的跟面均匀的粘在一起,师傅用手来揉光,压成饼切成片,下到开水锅里翻起来,鲜绿发亮,真像一条条绿色的小鱼在水里畅游,捞起放上蒜末辣面佐料热油滋啦一泼,爱吃醋的加点,搅拌时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入口劲道光滑,三个月也没吃够过。
而今,无论年代变迁物资如何丰富,无论美食品种如何繁多,菜鱼作为普通的家常花样饭,除过一直存在于我们各自居家的饭桌上和一些街道小巷的家常饭馆里,也常在大荔的各大宾馆、饭店,作为酒菜后的主食深受客人们的喜爱。也有些担忧于现在的年轻人多外卖而不会做饭,菜鱼在将来或许再过几个世纪没人会做而失传也说不定。
作者简介:
张兆红,笔名梦儿,斋号润玉阁,大荔人,教育工作者。好书法,主攻魏碑,兼习《圣教序》;好文字,写我本真,简简单单。常言生的平凡,活的恬淡,学无止境,勿做平庸。一生无知,归于自我。
(来源:吃在大荔服务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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