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朋友小聚,酒过三巡;店家热情地送了一盘切好的西瓜,谢过之后众人纷纷拿起来品尝,西瓜入口“汁多味美,清甜爽口”都纷纷夸赞好吃,围绕着西瓜的话题;不知怎么就谈起了小时候的糗事“偷瓜” ,现在回想起来还记忆犹新,相信出生在七八十年代的农村孩子基本上都有过偷瓜的经历吧!
大概在我10岁左右年龄的暑假,那天正赶上乡里逢集,父亲一早就去地里干农活了,母亲用提篮挎着家里积攒的鸡蛋;准备集市上卖了换钱,也顺便买点生活用品,在哪个年代物资匮乏,家里喂鸡下的蛋一般都不舍得吃,记得有一次我过生日,母亲给我煮了两个鸡蛋,然后就高兴的拿着出去跟小伙伴炫耀,逢人就说我今天过生日家里给我煮的鸡蛋,到现在提起来母亲还说有些心酸,因为嘴馋还偷过家里的鸡蛋用来换爆米花吃,那天母亲交代我的任务是把家里水壶烧满水,我姐去地里拔草喂羊,那个年代的孩子都是力所能及的帮家里干活,也总有干不完的活,每当家里给我布置任务就特别不情愿,也总会跟家里人讨价还价一番。
最后家里只剩下我自己了,想着还有任务就有点闷闷不乐,没办法;还得去完成才行,磨磨蹭蹭地开始生火烧水,还没等把水烧得沸腾,刚“吱吱”作响开始冒热气;就迫不及待地从炉子上取下烧水壶把暖水瓶灌满,然后迅速把火熄灭,锁好大门,一溜烟跑到大街上去玩了,在大街上碰到小伙伴山子、还有小海,小海跟我同岁,长得胖胖的,两颗发黄大门牙格外显眼,山子大我三岁,总是调皮捣蛋爱惹事,是我家屋后邻居二叔家的孩子,经常会听见二叔在院子训斥山子的声音,我们追逐嬉闹着在大街上疯跑了一会;然后就相约去河里捉鱼。
紧邻村落的北边有一条蜿蜒的小河,由西向东围绕了半个村落,不知蔓延到何处,小河清澈见底,河滩有松软的泥沙跟小石头,河里有泥鳅、白条、沙里趴等小鱼,说是捉鱼,其实一上午也逮不几条小鱼小虾,就是为了在河里玩,当我们来到河边发现小波也在,赤着脚,挽着裤腿在河里趟着水,手里还拿着半块甜瓜啃着,吃的那叫一个香甜,把我们都馋的不行,小海站在河边跟小波商量着想要尝一口,小波不给,那时候一年吃不上几次瓜,一般也都是家里人用粮食换来的。
山子好像想到了什么;把我跟小海叫到跟前,神秘地说;北山南侧半山腰有邻村种的瓜地,是他去山上捉蝎子时发现的,看瓜的是一个老汉,而且没有狗,要不咱去偷瓜吧!虽然心里直打鼓,但是经不住嘴馋的诱惑跟山子的鼓动,我跟小海商量后,就同意了山子的提议,这时候山子说;你们河边等一会,我回家拿点东西一会就回来,我们问他拿什么?山子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跟小海在河边等了一小会儿,就看见山子手里拿着一根竹笛小跑着奔了过来,我问;拿这个干嘛?山子只说;有用!
因为山子大我们几岁的原因,理所当然地成了我们临时“小团伙”的老大,在山子的带领下,我们走在蜿蜒崎岖的山间小路上,一路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尽情的释放着童年的光芒。没有多久就来到北山后边的半山腰,山上有一条小山谷,沟壑不深,宽度有个十多米的样子,坑洼不平,一直从山低曲折蔓延到山体上部,以小山谷为界,南边属于我们村所有使用,北边属于另一个村落使用所有。
我们站在小山谷的南侧,对面就看到一片瓜地,大概有两亩的样子,在地头上有一座简易的茅草房,是专门用来守护瓜田搭建的,因为那个年代太穷了,这种农副产品也是一个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就连种瓜人自己家的孩子都舍不得吃哪种成熟的好瓜,一般都是炸裂或者被鸟捉坏的才能舍得吃,所以从瓜田开始结果就有人看护,因为不知道茅草房里有没有看瓜人,所以我们也不敢贸然去偷。这时候山子就充分发挥他的聪明才智了,只听他给我们分析说;今天是逢集,瓜农应该是去集市上卖瓜了,大概率没人看管,然后山子就拿出竹笛,摆好姿势!叽哩哇啦地吹了起来,也不知道吹的是什么曲子,应该是胡乱吹的,过了一会;山子停止了噪音,然后跟我们说;肯定没人,要是茅屋里有人就会出来查看,听山子这么说,我跟小海也觉着有道理,然后我们几个跟土匪下山一样,张牙舞爪的穿过小山谷,来到对面那片瓜田。虽然认定是没人看管,但还是蹑手蹑脚的走近那一座低矮的茅草屋,看到茅草房的房门是闭着的,然后进入瓜地就开始各自为战的展开行动。
地里种满了甜瓜、面瓜还有稍瓜(跟现在的羊角蜜长得一样),靠近茅屋的这部分没有什么大的瓜果,我搜索一番后摘了一个稍瓜还有两个圆滚滚的甜瓜,兜在背心里,这时候听见山子在前面喊;来里面,里面有大的,我就撤腿往山子的方向前进,就在这时候就听见茅屋里传出来一声吆喝,谁?可能是因为山子的喊声~还有在瓜地里做贼心虚、手忙脚乱脚踢瓜叶的沙沙声,把在茅屋里浅睡地看瓜老头给惊醒了!我们几个一听坏了,原来屋里有人!这下什么都顾不上了;兜好摘的瓜撒腿就往山上跑去,只听见看身后传来骂骂咧咧的叫喊声,还伴随着石头落地的打杂声,也不敢回头~只顾拼命的往山上跑去,山子跑的最快,等我追上他的时候,只见他坐在山路的一块石头上,身边放着用衣服兜住的几个瓜,大口穿着粗气,还不忘对着下面瓜农嬉皮笑脸的挑衅着,山子看我临近,就说;不用跑了,看瓜老头追不上来,这时候小海也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地跟了上来,我们三个人站定后,看着下面怒气冲天还在骂骂咧咧的瓜农,确定是追不上来了。
驻足片刻缓了缓神,就继续朝着山顶爬去,身后还飘荡着那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因为慌乱地逃跑,加上临近中午天气炎热,爬到山顶后我感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汗流浃背,心慌的想吐,他们两个估计也是一样的感受,我们把偷来的瓜,集中放在一块,山子摘的最多,有三个甜瓜,两个稍瓜,小海跟我一样也是摘了三个,小海说;本来他摘了五个,逃跑的时候掉了,看着堆积在一起的瓜,都眼睛放光地咽着唾沫,我们挑选了一个大的稍瓜跟甜瓜~掰开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分食起来,可能是累的有点虚脱的缘故,我吃了没多少就感觉吃不下去了,小海跟山子吃的多一些,吃完后商量剩余的瓜怎么办?也不敢把瓜带回家,怕父母知道后挨揍,后来我们几个在山子的提议下,把剩下的瓜藏在山顶的石头洞子里(因为山顶盛产玄武岩,所以有好多开采石头形成的石洞),等明天我们一起来取,然后平分,他的提议又得到了我跟小海的认可,然后我们找好地方;把剩下的瓜放在石洞里面,并用土盖了起来做好记号,处理完我们就一起就下山了。
第二天我们三个小伙伴一起相约来到村后山,找到藏瓜的山洞,然后怀着大吃一顿的心情挖开土层,可是藏的瓜却不见了,反复的找来找去,就是找不见,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开始怀疑是找错山洞了,可明明标记就是这里,后来还是没找到~没办法,就这么悻悻的下山了,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山子提前去把我们藏的瓜给拿走了,呵呵~想起来挺有意思,那时候的天真是真天真!你的偷瓜经历是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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