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住进东北乡间的旅游农家,吃了一顿酸菜,让人大饱口福。酸菜,既传统又普通,却极具特色,实属乡村美味。
以前的贫困岁月,寒冷的冬天没有新鲜蔬菜,家家单一吃酸菜,一吃就是小半年。如今仍然腌酸菜,腌两缸或者几缸,排列在房屋里不冷不热的地方。在东北农村,家里有没有酸菜缸,好像是会不会过日子的一种标志。
东北人用长白菜腌制酸菜有经验,都很拿手。所腌的酸菜从来不烂不臭不涩,过了多长时间都白白绿绿地脆生,一直新鲜。进入现代社会,做法多种多样,又有好多种佐料,色鲜味美,便让人吃了这顿想下顿。所以有了新的流行语:看二人转吃酸菜,今个儿真欢快。
晚饭时,这家王姓旅游农家的餐桌上,像宴席一样摆上了酸菜粉条、酸菜辣肺子、酸菜肉丝、酸菜炖大骨头、酸菜血肠、酸菜炖河鱼、酸菜炖冻豆腐……盘盘碗碗里色泽分明,都是油汪汪的香喷喷的热火火的。餐桌边角处有盛着辣椒油、蒜酱、葱沫、韭菜花和味精的碟碗,根据自己的口味调用。
不管哪种做法的酸菜,都不生不硬不涩不腻,绵软柔滑。而那种纯朴而细润的酸味,生热发烫,爽口、清脑、提神,直透心肺。我们大口品尝,痛快淋漓,没多一会儿就吃出满头的汗水了。
这顿晚餐的主食是黄米饭。东北乡间的黄米饭全是用自家种的糜子打出来的,粒大粒圆,金黄灿亮。做黄米饭要用铁锅,重要的是掌握好火候。先是把锅里的水烧个滚开,然后把淘好的黄米放下去。再烧两个开,将事先烀熟的饭豆放进锅里,拿勺均匀搅拌三五分钟。接连再烧几个开,便揭开锅盖,一边撇汤一边翻动,连续五六次,渐渐干稀适中,锅里就冒出香味了。这时熄火,扣严锅盖,焖上十几分钟就好了。这地道的黄米饭黄亮亮、粘稠稠、筋道道,配喝几口酸菜汤,别有味道,越吃越香。
房东王老伯来跟我们碰酒时,说出一串与酸菜有关的歇后语:酸菜炖肉——对撇子; 酸菜炖土豆——硬挺; 酸菜炖鱼——井水犯了河水;酸菜炖冻豆腐——一下子软了;酸菜炖血肠——红绿分明;酸菜乱炖——一勺烩;生吃酸菜——透心凉……这些歇后语不时引起大家的笑声,也让我们感到东北人对酸菜的那种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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