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田林的八渡笋到隆林的辣椒骨;从乐业的猕猴桃和野生刺梨到右江区的那毕麻鸭我都品尝过。然而最令人垂涎欲滴的,还是那一碗香喷喷的凌云狗肉粉。
凌云狗肉粉名声在外,外地人到凌云学习或旅游,碰上热情的凌云人介绍,吃早餐那一定是凌云狗肉粉。在百色市其他县份我也吃了当地的狗肉,当地的人认为好吃得不得了,我亦觉得不过如此。然而比起吃凌云狗肉粉,却令我今生难忘。
在周末的早上,我有意把吃早餐时间推迟,在9点多钟才上街找凌云狗肉店吃狗肉粉,这个时候是因为饥饿?刚踏进狗肉粉店门口,便有一股狗肉粉香味扑鼻而来。我虽不算是很忠情于狗肉粉,但是也能辨识好的食物香味及浑然天成,不含杂味的狗肉粉,那种味道如爱情的化学链锁反应,具有某种化学元素,它会紧紧地勾住我全部胃蕾感官,令人神仙欲飘。看着狗肉店内工作人员熟练地把切好的狗肉撒在的自己蒸制的米粉上,加上狗肉香(一种香菜学名叫薄荷),浇上狗肉汤,一碗正宗的凌云狗肉粉就算做好了。
凌云自蒸粉,经纯手工制作,根据个人喜好切至大小样式,食之爽口而有韧劲,滑而不腻。狗肉,是当地农家人养的土狗,去毛后用茅草或秸秆将之烤黄,剁成大块的狗肉,以八角、山姜、草果等香料辅之,文火焖炖一至两个小时。狗肉店内工作人员端上来,是一大白色粗瓷碗,碗里面有店里自己蒸制的米粉和狗肉,加上薄荷和一点辣椒,配上煮狗肉时的原汤汁,这时的狗肉粉配料量足。晶莹的粉条浸在酱黄色的狗肉汤里,香味扑鼻而来,煎得金黄、切成丁块状的狗肉,令人垂涎三尺,味道鲜美、营养丰富,喷香诱人,色正,味香!
因为刚出锅太烫,不敢先喝汤。吃第一口店里自己蒸制的米粉,热香从舌根往下浸到胃里,慢慢漾开,胃里先暖,全身在慢慢地发热。再来抿一口汤,暖流愈烈,蔓延周身。酱黄色的狗肉汤里上面漂着几滴金黄的山茶油珠,几片碧绿的青薄荷和鲜红切成段辣椒,几口下去,全身已在细细地冒汗,这就是吃凌云狗肉粉的感受。
看着那成丁块状狗肉的我开头是有些试探,因为按照经验,这必是一块难嚼的咽又不是吐又不雅的动物粗纤维,试探着咬了一小口,竟是特鲜特嫩,口感极佳!这才敢大口地吃!这真是货真价实的凌云狗肉,每一块丁块状狗肉口感弹牙,一口咬下去,里面似有鲜香的汁液流出,饱饱地满足着我的味蕾。配料似乎并不多,原汁原味,那一种纯正浓郁的狗肉粉香味,能把人每个毛孔都全面渗透无余。一阵大吃之后,抬起头,迎着在座诸友同样惊喜不解的目光,大家心照不宣地一笑,再次把头埋下去大朵快颐。
在凌云,狗肉粉店也不多,在伶站乡有三家,下甲镇有四家,县城有六家,其他乡镇也有一两家,在外县也有凌云狗肉粉店分布,小小的狗肉粉变成了一种凌云饮食文化。凌云县每年举行的茶文化交易节,农民“丰收节”或是全国徒步大赛,凌云美食一条街上一定有凌云狗肉粉,这算不算是一种绝妙的“凌云饮食文化创意产业”呢?我不得而知。
吃到最后,才慢慢喝汤,这时是享受的时候,所有的都饥饿都被感化了,从心里往外地满足——或许,凌云狗肉粉的秘决在那芳香四溢的汤里?所以有人说,汤是狗肉粉的精华。我倒觉得,狗肉粉的精华,就在于它的真实、它的货真价实,哪怕是小小的一碗凌云狗肉粉。
文字丨董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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