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在上世纪初印制发行的《亚东印画集》,包含了中国各地山川和风情,其中有一组是关于绍兴酒的酿造。图为绍兴古城的水门。绍兴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之一,拥有超过两千五百年以上的历史。
黄酒,是世界三大古酒之一,且惟有中国有之,其中品项繁多,包含绍兴加饭酒、福建老酒、江西九江封缸酒等等,不胜枚举。但惟一被中国酿酒界公认,并能于国际市场中代表中国黄酒特色的,古往今来,首推绍兴酒。图为绍兴景色,充分表现了江南水乡的秀丽。
绍兴酒的历史,足以贯穿中国的史册,滚滚长江东逝之水,也许淘得尽历朝各代的骚人墨客,却卷不去他们手中的那杯绍兴黄酒,直到今天依然散发着香醇。清代袁枚在《随园食单》中赞美道:“绍兴酒如清官廉吏,不搀一毫假,而其味方真如名士耆英,常留人间,阅尽事故而其质愈厚。”图为酿户将糯米倒入缸中,约二十天后再进行蒸熟、淋水,与麦曲、鉴湖水一起入缸发酵。
真正极品的黄酒必须具备四美:天有时、地有气、材有美、工有窍。正是因为所有天时、地利、人和的聚集,才能造就这酒中王者。酿户曾云:“米者酒之内也,曲者酒之骨,而水为酒之血。”绍兴酒的主要原料有糯米、小麦、菌种及水四种,糯米使用圆糯,小麦磨碎后制为麦曲,提供种菌繁殖,其中,更以水质最为关键。图为酿酒师傅将处理好的糯米、麦曲入缸。
依据传统制造方法的不同,也造就了不同种类的绍兴酒。若先将糯米蒸熟,以冷开水反复淋之降温,淋毕后将饭入缸,再加酒药压实使之发酵,称为“淋饭酒”;若将糯米浸于清水中,于二十日内每天搅拌,再把浸泡的水米分开,把米蒸熟后摊冷进行酿造,称为“摊饭酒”。图为封酒瓶。
若在发酵期间加重饭量与曲量,以增厚品质,称为“加饭酒”;而最浓的绍兴酒,是将酒母与三年陈老的摊饭酒混合,以酒做水,再度发酵而成之酒,酒精成分最高,成本也最贵,则称为“善酿酒”。图为黄酒相较其他酒种更易保存,只需阴凉通风即可。
提到绍兴酒,大家都会自然而然联想到女儿红的故事。其实,早在战国时代,史书就有记载越王句践为鼓励生育,推行“生丈夫(男孩),二壶酒,一犬;生女子,二壶酒,一豚”的政策,以酒作为生育的奖品。而晋朝上虞人稽含在其《南方草木状》中记载:“女儿酒为旧时富家生女、嫁女必备之物。”图为酿酒技工在酒坛上雕刻花纹,并记录年份。
相传绍兴有个裁缝师傅,妻子怀孕后兴冲冲地酿了几坛酒,准备生儿子时可以大宴宾客,没想到最后生了女儿,万分气恼,便忘了埋酒一事,直到后来女儿长大成人出嫁时,裁缝才想起了当年埋下的几坛酒,便挖出来宴客,没想到一开坛酒香四溢,色浓味醇,众口称誉,因此得名“女儿红”。图为东浦镇岸边的酒坊。东浦镇位于鉴湖中游,一直是知名的酒乡。
以上图文选自《老照片》第七十六辑,作者李佳达,原文章名《绍兴酒的传统酿造》,山东画报出版社2011年4月第1版。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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