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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2月4日,香港著名演员午马因肺癌病逝,享年72岁。
参演过《倩女幽魂》、《碧血剑》、《墨攻》等上百部经典影片的午马,集演员、编剧、导演、策划于一身,是香港电影界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某个时期,午马这个名字意味着一场场精彩的打戏,一幕幕入汁入味、纷繁各色的演出。对于领略过香港电影繁华盛世的人而言,这个名字是流光溢彩里的一串记忆彩灯,一个经典标志。
午马风流一生,直到50多岁才“悬崖勒马”,和小23岁的马燕结婚,两人育有一女。
而今午马病逝8年多了,没有丈夫的日子里,马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状态,是否走出丧夫的悲痛?
01.
午马,本名冯宏源,1942年出生于天津一个戏曲之家,父母从事的都是戏曲工作。1959年,午马跟随父母移居香港。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香港电影一派歌舞升平。彼时的邵氏电影公司,还是影视界的霸主,为香港影坛做出了诸多贡献,不但创作出了佳作,还输送了人才,其中就包括“一代电影枭雄”的张彻。
香港武侠电影的辉煌,就是始于张彻这一批怀揣精益求精理想的电影人,当时所有电影人,皆以能入“张彻门下”为荣,午马也不例外。
1963年,午马参加邵氏电影公司办的南国演员训练班,本来是话剧演员的他,在艺员训练班毕业后,也成功进入到影视圈。
1965年,毕业后的午马,出演了张彻、袁秋枫执导的《花木兰》,凭借不俗的演技引起人们的关注,自此踏上了辉煌的演艺之路。
尽管出道顺风顺水,在此后的几年间,午马也出演过一些佳作,只是演艺事业并未大红大紫,而且他一天拍不到半个小时,戏份就结束了。
在古装戏中,午马饰演的角色都是不紧要的,要么是反派角色,要么就是小人物,连名字都没有。
虽然演艺圈竞争激烈,也很残酷,但午马很清楚,要想在这一行待下去的话,不能永远这样下去。所以每天他一道拍戏现场就不会离开了,看到了所有的工作流程。
期间,他也看到了演员为什么会被导演讲,道具为何会被导演骂,这个场记又做了什么等,面对这些,午马全部都吸收起来。
长期下来,午马也懂得了很多的知识,更是奠定了自己的基础。
虽说午马一直跟主角和明星等词无缘,但午马却十分喜爱演员这个行业,面对每一个角色,他都当成是主角去对待、去演绎。
当完成自身的戏份后,他更是蹲守在剧组学习。他不但以此提高了自身的演技,还迎来了命运的转机。
1968年,邵氏电影公司的大导演张彻,要去日本拍戏,他的副导演因为家庭的缘故,取消了这次的行程。
无奈之际,张彻想到了勤奋好学的午马,将其任命为副导演,跟随自己去日本拍摄《金燕子》。
正是因为张彻的赏识,让午马得来了机会,正式接触了导演这份工作。因为熟悉剧组的运作流程,午马在日本的表现极佳,也吃呢各位了张彻的徒弟,更是学到了不少本领。
02.
按照影视圈的规则,刚入行的人,至少要做两到三年的场记,才能转为副导演,再用两到三年的时间,才能做导演,前前后后起码要六到八年。
但因为能力出色的午马,加上张彻的赏识,直接就跳过了场记,跟着张彻导演做了两年,就正式出师,自己做了导演。
在日本拍摄的时候,午马用实力征服了全剧组的人。当时要准备演员的衣服,怎么配,午马都懂,因为他看过太多的流程,吸收了很多东西,当机会到来时,他立马就可以做。
所以在跟随张彻去做了一次副导演后,他也有了机会。执导过《七省拳王》、《人吓人》、《义胆群英》、《钟馗嫁妹》等电影。
不但如此,他还参演了《倩女幽魂》、《六指琴魔》、《碧血剑》等多部影片,多以演反面角色、小人物和老人为主。
虽然没有演过主角,但他塑造的人物形象十分经典,让银幕前的观众记忆犹新,其中最出彩的角色,莫过于1987年与张国荣、王祖贤合作的《倩女幽魂》。
在《倩女幽魂》中,午马饰演的燕赤霞一角,那个有着大胡子的老道士,给影迷留些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更是凭借这部作品,摘得了台湾金马奖最佳男配角奖。
入行几十年来,午马一共拍摄了100多部电影,吃了一万多份盒饭,在外人眼中,他的戏份都是配角。
为此,他也打趣自己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演60多岁的人,演了50年,习惯了,就连观众都看习惯了。
只是当昔日的那些英俊小生,退出了舞台或是隐于幕后,但午马却还在坚持演戏,并靠着精湛的演技,成为了观众备受喜爱的“金牌配角”,乃至香港电影界的“活化石”。
事业上颇有成就,备受观众的喜爱,现实生活中的午马,也有着一段甜蜜幸福的婚姻。
03.
1993年夏天,午马和一群朋友去深圳景区游玩,在景区里邂逅了小23岁的马燕。
当时的午马,已经年过半百,正想着要组建一个家庭时,就遇见了马燕。第一次见到马燕,午马就深深地被吸引了。
于是,午马就上前搭讪,并要到马燕的联系方式。这次见面后,午马就一直和这个姑娘保持联系,有事没事都要和她联系。
平淡地交往一个月后,午马就对其展开了猛烈的爱情攻势。
当被人问道,是怎么追到老婆的,午马也羞涩地表示:她很善良,我在追她的生活,她没有给我出什么难题。
当然,马燕对午马也是有好感的,就连午马都自信地说:我虽然年纪大,但我成熟稳重,她就喜欢我这一点。
相恋了一段时间后,午马觉得差不多要建立家庭,便和马燕商量。马燕也带着午马回南京老家见父母。
虽说午马年纪比马燕大23岁,但马燕的父母并没有为难他,马燕一家人都比较开明,他们觉得只要两人相爱就行,年龄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只要午马真心对待女儿,就行了。
1994年12月,午马和马燕这对老夫少妻在南京登记结婚。
两人的婚礼很朴素,只邀请了亲友,而且午马将婚事隐藏得很好。午马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年近花甲,反观新娘却还不足30岁,他不怕舆论,但很顾及妻子以及其家人。
对于马燕的亲友们,他们都很理解这门婚事,但对于狗仔来说,他们不但会大肆报道,更是会深扒马燕的出身,以前工作是什么,父母是干什么的,嫁给年近花甲的午马,到底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
深知香港媒体的行事风格,午马故意隐瞒了婚事,他提前就避免了这些问题,就是为了不让媒体制造不必要的麻烦,让家人徒增苦恼。
2010年,午马和马燕已经结婚15年了,午马在公众面前,再也不会忌讳这个话题,更是直言不讳的说:现在我跟老婆恩爱十几年了,女儿也13岁了,我们感情稳定,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04.
结婚后,虽说马燕比午马小23岁,但却十分体贴,将午马照顾得无微不至。
因为工作的缘故,午马经常在外地拍戏,有时间的马燕,会带着孩子去剧组探班,并且照顾午马的饮食起居。
对于这位温暖贴心的妻子,午马十分自豪地说:我有这么一位贤内助,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同时也看得出来,剧组很多人都很羡慕我。
马燕是贤妻良母的类型,不但照顾的午马很好,就连家里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对此,午马对这个贤惠的妻子,也十分宠爱。
每逢过节,只要有时间,午马都会陪着妻子去南京。在那里,午马跟妻子一家人过得很融洽,闲余之时,午马还会和妻子去逛街,在路上还被不少行人认出。
对于南京的路人,午马表示:南京人素质搞,就算认出了午马来,都是礼貌性地打招呼,所以,他也很喜欢在南京逛街。
因为妻子,午马也爱上了南京这所城市,他也曾说过:要是哪一天我体力不济,不能在拍戏了,我会去南京安享晚年,一边写剧本,一边跟家人们享受天伦之乐。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温和的人,有时候也会发飙,展露出真性情的一面。
2011年,在云南拍摄《虎啸南天》时,午马就和人发生了冲突。
当时,有一个外籍演员,因为饭菜不合口味,便骂骂咧咧地将饭菜全部倒掉。看到这一幕,有位女演员就看不过去,上前制止他浪费的行为。
女演员上前制止,非但没让外籍演员停止,反而还也用英文骂骂咧咧,更是对女演员推搡起来。
一向热心的午马,看到后急忙飞奔过去调解。看到瘦弱且年纪大的午马,洋演员自恃身高体阔,一把将其推开,并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面对洋演员的行为,午马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直接大骂:你个大男人,跟人家一个姑娘嚷嚷什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的错,是不是想要找事?
对方一听,直接就想动手,午马当即就给他一个利落的“扫堂腿”,洋演员直接倒地了。在地上爬起来后的洋演员,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就倒下了。
也是从这一刻,洋演员也真正领略到了中国功夫的厉害。闻讯而来的导演,对着发愣的洋演员说:小伙子,你别看午马老师年纪大还瘦弱,他可是武师出身,至今很多动作片,他都是亲自上阵。
05.
2012年,午马被诊断出身患肺癌,并且是晚期。
面对这一噩耗,已经70多岁的午马,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悲痛之情,他放弃了化疗,更坚持在片场拍戏。
2014年1月初,午马还拍摄了电视剧《芙蓉锦》。据该剧制片人回忆,当时剧组的人都不知道他身患癌症。
当时,午马老师在剧组时,还经常和剧组的人一起吃饭,那时,午马老师戒了烟酒,比以前胖了一些,精神还是很不错。
虽然午马精神抖擞,但大家也注意到了,以前的午马拍戏向来是孤身前往,但这一次,却有太太马燕在一旁陪伴着他。
拍完这部电视剧后,午马又立即赶往横店,去拍摄电视剧《大上海1931》,在这里,午马也从未和剧组透露自己身患重病,工作如常,敬业如常。
在工作的间隙,午马也不忘提携新人,向他们传授表演心得。
2月4日凌晨,72岁的午马突然在家中晕倒,送医后逝世。午马的离去,将风雨相伴几十年的妻子马燕和女儿,推入了悲伤的深渊。
面对午马的去世,马燕嚎啕大哭,让人听到后都不禁心疼。
第二天,罗家英在社交平台上贴出了午马遗孀马燕发给好友们的文字,通告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午马去世了.....午马10个月前,已经肺癌扩散,他的生命周期是很短的,继续治疗他会在病榻拿上度过,这是他最不愿意的,这几个月,他在饱受治疗下,以最佳的精神状态,享受工作、享受生活,潇洒地走完了人生最后这段路;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引以为傲的丈夫!
得知午马去世后,演艺圈的艺人们,都纷纷表示哀悼。曾志伟表示:午马的人生哲学是懂得“难得糊涂”。
在演艺圈中,午马从来不计较得失,接戏时,无论角色大小从不拒绝,因此人缘极好,总是能给别人带去欢乐的“好好先生”。
即便是被查出患有癌症晚期,但午马一直表现得很乐观,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病人,所以一帮朋友们和他在一起时,也不会将其视为病人。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午马这么突然就离开了,而他的离去,也让遗孀马燕陷入到了巨大的悲痛之中。
06.
在生前,得知丈夫的病情后,马燕就宛如遭遇晴天霹雳一般,她难以接受这个噩耗,时常落泪。
家里只要有一人得病,全家人就再也没有幸福可言,那种悲痛、焦虑、担忧,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乐观的午马,不但没有让别人来劝说自己,反而还安慰起家人,尤其是妻子马燕。看到丈夫乐观的模样,马燕也只能强忍悲痛,微笑地和丈夫迎接生活。
只是当午马走后,她再也无法坚强,眼泪如同溃堤一样,滑落脸庞。
2014年2月28日,午马在香港出殡。在灵堂正中,纯白色哀联之上“人生潇洒”四个大字,是对午马一生为人处事最恰当的总结。
在追悼会上,可谓是聚集了半个演艺圈的大佬,不但香港众多大咖到来,就连内地都老戏骨演员,都纷纷前往悼念。
因为对香港电影界的贡献,以及人缘极好的午马,是成龙、石天、姜大伟、岳华、曾志伟、狄龙、洪金宝、唐季礼这八位午马的生前挚友分成两排,为其扶灵,送别午马在人间的最后一程。
举行完仪式后,有记者也宣读了午马遗孀马燕的手写信:痛失我挚爱的你,我虽生犹死。如果还有来生,我仍然选择追随你。你是高官我就做夫人,你是乞丐,我就是乞丐婆。
送别丈夫,马燕陷入巨大的悲痛中,每天以泪洗面,精神有些恍惚。短短的几天,她仿佛苍老了10岁不止。
虽然亲友们都极力劝说她要想开点,就连女儿也劝慰妈妈。然而马燕和丈夫的感情太深了,那些情和事,那些风雨岁月是无法忘怀的。
每当走在熟悉的街道,马燕都会回想起当初和丈夫甜蜜的场景,不由潸然泪下。丈夫走了,马燕的感情也空了,在感情上心里上,她依然依恋丈夫。家里的摆设还像丈夫生前一样,丈夫用过的东西,马燕原封不动的放在老地方。
看到丈夫的遗物,马燕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多少次马燕梦见丈夫,丈夫从窗户里探进头来喊她。她起身一看,丈夫又不见了,这时马燕就会从梦里哭醒。
女儿看到妈妈沉浸在悲痛中,心里很不是滋味,便鼓励的说:妈,爸爸临走前叮嘱你要坚强,你答应得好好的,可现在你这种状况,爸爸在那边也不会安息。
女儿的话,也触动了马燕。要知道在午马生前,很疼爱妻子马燕,更是为家庭操碎了心,现在他去了天国,不能够让他再操心了。
于是,马燕将泪和悲痛埋藏在心底,一个人坚强的生活着。每逢丈夫的忌日、生日,马燕都会前往丈夫的墓地,在那里陪着丈夫说会话,讲述这些日子的经历,回到家后的马燕,还会做上一桌子的好菜,都是午马生前最喜欢吃的。
就这样,马燕在悲痛中坚强,在坚强中怀念丈夫。
2022年9月,午马已经逝世8年多了,马燕看似和常人无异,恢复到了正常的生活,但内心的伤痛却无法抹平,而且这也会伴随她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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