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闲聊美食,我问他是否吃过瓠子?他竟一脸懵懂。不知瓠子是何物——有点意外。
在广州菜市场瓠子也不算是“稀客”,寻常见的云南小瓜、西葫芦等近似瓠子,不是瓠子。那长约30厘米的葫芦,我判断是瓠子。曾经,在我故乡,农人种菜,辣椒、茄子、瓠子、黄瓜……这些都是并列的——一园子的苍翠。暮春的夜晚,粉白的瓠子花暗香幽幽散发,给菜园里增添了几许意趣,配上露珠的甜味,着实迷人。
瓠子花,夕开朝落,白天耷拉着脑袋,晚上却“嗨”起来了。这样的连太阳都见不着的花,也真是可悯啊!尽管如此,白天,蝴蝶、蜜蜂仍然不请自来,围着即将凋谢或者已经谢了的花朵上下翩飞。打着瓜妞的瓠子花在春光下怡然自得。所谓田园,不就是这种日常中体现的审美吗?每每回忆少年时光,我自然回忆起暮春的菜地。傍晚,浇完园子,我们坐在空地上歇歇、唠嗑。瓠子花兀自开起来,恣肆而显得自然,做个深呼吸吧,嗯,真香。
实打实地说,瓠子是小众菜,上档次的菜肴与瓠子关系不大,也就是说,瓠子是典型的农家菜。不要说在大城市的菜馆,就是在县城、乡镇地小馆子里也很难见到它的影踪。或者说,瓠子是端不上正席的,就连农村的流水席也不用瓠子做配菜,可知瓠子是家常菜。
瓠子的美味不言而喻。元代王祯《农书》说:“匏之为用甚广,大者可煮作素羹,可和肉煮作荤羹,可蜜前煎作果,可削条作干……”又说:“瓠之为物也,累然而生,食之无穷,烹饪咸宜,最为佳蔬。”如此美味,大快朵颐耶。因此,如上文所言,老家每家都会种上一畦瓠子,搭上结实的竹架子,让其攀缘,有一天突然发现枝叶浓密处吊着一个长长的瓠子,将其拿下,一顿美食。盛夏,我们常将嫩瓠子切成丝,下在滚开的面条里,瓠子丝在面条汤里软而滑,嫩而香,和面条裹挟一起,特别温润;间或,以青椒炒瓠子,感觉与青椒炒云南小瓜无异,吃不出的瓠子清香之味儿;以瓠子做汤,它的味道又被唤醒了。暑气逼人时,瓠子汤倒点陈醋是解暑“良药”;记忆中最好吃的,莫过于瓠子饼——切成丝的瓠子和面粉、葱花、茴香碎叶拌在一起,按成巴掌大的圆饼,以花生油煎之,黄亮亮的瓠子饼脆脆的,一口气能吃好几块……
朋友听了我对瓠子的介绍,歆慕不已。我说,瓠子好吃也不能随便吃,不过有人提醒,那种苦瓠子有毒,需要警惕。朋友频频点头,不过我也无法满足他冬日吃瓠子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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