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河南最西边的县，与陕西相近。因此，它有一些美食与陕西相近，比如肉夹馍和石子馍。肉夹馍大家都很熟悉，但是石子馍是何物？还有，据说每个石子馍的摊位旁，都会有一家卖凉粉的，这是为啥？
李当斌 | 图
豫记 | 文
河南人爱吃馍，狭义的馍是蒸出来的，比如小麦粉制作的馒头、包子、花卷等等；广义的馍则包含了炸、炕、烙等手法做出的面食。漯河油旋馍、许昌烙馍、登封烧饼、商丘水激馍、濮阳羊肉壮馍……每一种，都是河南人的心头好。
但是，有一种馍你可能没见过：在一锅石子里焙出来的馍，石子馍。
灵宝，是河南最西边的县，处在陕西、山西、河南三省交界的位置。一方水土一方人，倘若你去灵宝，就能见到这种不拘一格的美食。
康乐市场已存在多年，商贩们自然积累了不少拥趸，许多食客天天到这里品尝美食，但依然吃不够。小城的外来人不多，灵宝当地的特色美食占据了绝大部分，石子馍也是其中之一。
早在约170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先民们就在灵宝点燃了人类文明的圣火，繁衍生息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特别是近五六千年间，灵宝这一地域，已出现了灿烂的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留下了三皇五帝众多的历史传说。
据说，这石子馍便是由远古的烹饪方式演变而来的。被称为我国食品中的“活化石”。但是，并不是每个地方的石子都能拿来做馍的。
石子的故乡在弘农涧的河底，平缓的水流将石子打磨地光滑如玉，遇高温就会变黑，而时光则把豆油的光亮转交石子儿。
灵宝石子馍系发酵面加盐，揉成条状的面块儿，再用手拽成拳头大的面团。将面团擀成巴掌大饼坯，再将饼坯放进装满豌豆大小的石子锅里。
锅里的石子早在面团变作饼坯之前就预热好了。借着石子的温度，在白白的圆饼上烙出一个个小小的、焦黄的印子。
石子下铺上盖，底下大火烙石鏊，圆饼在石子中间慢慢膨胀，逐渐变胖起来，多了些圆润。
为了使石子馍受热均匀，不时地，得用特殊工具将石子中的饼翻个个儿。翻个时得小心石子烫手，不过，这一点对于老练的师傅来讲完全不值一提。
将熟时，饼已变的金黄。在石子温度的综合作用下，饼的腹部微凹，身上布满星星点点的小坑，就像少女脸上的小雀斑，可爱极了。而这些“小雀斑”，也是检验石子馍好坏的标准。
待熟后，抖落石子，将面饼摊晾在石子上喘口气，石子的气息韵味全都浸在饼里。不过一会儿，就成了一代绝色石子馍。
将烙好的石子馍从中切开，伴着茴香、花椒的气息，一股特有的麦香扑面而来。
石子馍最顶尖的吃法便是夹凉粉。凉粉也是当地特有的“一生凉粉”。
绿豆磨浆、沉淀、发酵后熬制成酸香清爽的凉粉。它凉拌、热炒，最佳食法是“嫁”给石子馍做“做老婆”。在灵宝集市上，有一个石子馍摊点，必有一个绿豆凉粉摊位，互相依托，赖以相存。
一般情况，但凡有石子馍的摊子，旁边必有凉粉摊，甚至，很多卖石子馍的摊子自己就支个凉粉摊。
在火炉上架半尺圆平底锅，锅里滴几点油，放一层菱形薄凉粉片，撒盐洒水。烙至焦软，锅中央腾出碗大的地方，油炒葱花，拨小半碗凉粉，加蒜泥、调料、小磨油……再用碗盖住焐一会。然后将抄起烙焦的凉粉塞进“开了口”的饼。
作者简介：
李当斌，退休教师，摄影爱好者，执迷于中国古建筑和即将失传的手工业，边挖掘，边整理，现居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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