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丨季媛媛
编 辑丨徐旭
图 源丨视觉中国(000681)
近日，国家卫健委发布《人间传染的病原微生物目录》，根据国际上病原微生物和实验室生物安全的最新研究进展，以及新的人间传染的病原微生物的发现，对病原微生物的生物学特点、致病性等纳入了更多新认识。
通过梳理可以发现，新《目录》的分类将与世卫组织的分类接轨，按病原微生物的危害程度由高到底分为第四类、第三类、第二类、第一类。其中，第四类有28种、第三类有71种、第二类有394种、第一类有6种，合计499种。
根据公开资料，上一版《人间传染的病原微生物名录》的发布是在2006年，距今已经过去16年，其中不乏埃博拉病毒、艾滋病毒等；而此次新版《目录》中出现了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新冠病毒等。
不得不说，病毒是早于人类存在于地球的，它一直与人类共存共生。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它也如同一把“死神的镰刀”，一直高悬于人们的头顶上，每一次的传染病大暴发就是它的一场生命收割之旅。人类也一直在和病毒进行抗争，但是人类始终无法彻底消灭它，只能让它慢慢消退。
随着新的2022年到来，新型冠状病毒肆虐人类已两年之久，超过2.9亿人感染，死亡病例超500万人，新冠病毒的可怕与难缠如今是世人皆知。
其实，除了2019年首次发现的新型冠状病毒外，人类至今已知的冠状病毒还有6种：HCoV-229E、HCoVOC43、SARS-CoV、MERS-CoV、HCoV-HKU1、HCoV-NL63。
这些令人色变的冠状病毒现在都彻底消失了吗？未来是否还会有比新冠病毒更强的冠状病毒出现？
可感染人的七种冠状病毒
其实，冠状病毒是数百种病毒的一个家族，其中大多数感染动物。到目前全球大约发现有15中不同的冠状病毒株，包括可传染人类和动物的。
第一种冠状病毒是在20世纪30年代从鸡身上发现的。直到20世纪60年代才首次发现感染人类的冠状病毒。1965年，分离出第一株人的冠状病毒，首次发现能够感染人类的冠状病毒是HCoV-229E和HCoVOC43。
2002年11月，在中国首先发现后席卷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 ，即SARS冠状病毒。SARS的潜伏期通常限于2周之内，一般约2～10天。人群普遍易感。SARS病人为最主要的传染源，症状明显的病人传染性较强，潜伏期或治愈的病人不具备传染性。SARS-CoV引发的非典病死率近10%。
2004年，荷兰首次在患有细支气管炎(一种下呼吸道感染)的婴儿中检测到HCoV-NL63。这种病毒可能已经存在了几百年了，只是我们直到那时才发现它。一年后，在香港发现了另一种冠状病毒--这次是在一位患有肺炎的老年病人身上。它后来被命名为HCoV-HKU1，并被发现存在于世界各地的人群中。
2012年9月，在沙特再次出现新型冠状病毒，即中东呼吸综合征病毒，MERS后波及中东、亚洲、欧洲等27个国家和地区。潜伏期最长为14天，人群普遍易感。MERS-CoV引发中东呼吸综合征的病死率达35%-40%，但它只能从骆驼传给人，不能持续人传人。目前尚未找到医治该病的有效办法。
而最新的可感染人冠状病毒，就是2019年末发现至今尚在肆虐人类的2019-nCoV新型冠状病毒。
至此，全球共发现7种可感染人类的冠状病毒，分别是HCoV-229E、HCoV-OC43、SARS-CoV、HCoV-NL63、HCoV-HKU1、MERS-nCoV和2019-nCoV，其中SARS-CoV、MERS-nCoV和2019-nCoV传染速度快，而且适应能力有加强的趋势。人冠状病毒不耐酸不耐碱，病毒复制的最适宜PH值为7.2，并对热较为敏感，随着温度的升高，病毒的抵抗力下降。
从目前的情况看，SARS的发病率最高，MERS的病死率最高，但新冠病毒要比MERS的发病率高，但死亡率低。SARS-CoV如今已销声匿迹，自2004年后，全球再未报告过SARS感染病例。MERS-CoV也基本消失。其他4种冠状病毒则在人群和社区中常年存在。这4种冠状病毒只引起普通感冒。但是，它们当初由动物“跳到”人间时，都引起过大流行。
第八种可感染人冠状病毒或出现
人类与病毒的抗争也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一大驱动力。随着新冠疫情暴发，人类对于冠状病毒的认知及探索也在不断加深。
圣湘生物生命科学研究院呼吸道产线总监谭德勇博士此前介绍，冠状病毒粒子呈不规则形状，直径约60-220nm。冠状病毒病毒粒子外包着脂肪膜，膜表面有三种糖蛋白：
一是，刺突糖蛋自；
二是，小包膜糖蛋自；
三是，膜糖蛋自 (M,Membrane protein，负责营养物质的跨膜运输、 新生病毒出芽释放与病毒外包膜的形成）。少数种类还有血凝素糖蛋白 。基因组全长约27-32kb，是目前已知RNA病毒中基因组最大的病毒。
经过多次变异产生的HCoV-229E、HCoVOC43、SARS-CoV、MERS-CoV、HCoV-HKU1、HCoV-NL63、2019-nCoV等7种冠状病毒可以感染人类。
相关研究表明，与 SARS-CoV 和MERS-CoV 病毒类似，SARS-CoV-2(2019-nCoV）的基因组也分为非结构基因和结构基因西个部分。其中约占SARS-CoV-2 全基因组总长度三分之二的非结构基因含有西段编码蛋自质的序列，称为ORF1a和ORF1b。而紧随其后的结构基因区域则编码§蛋白、E蛋白等结构蛋白。
实际上，人类最先对冠状病毒投以最大的关注度是在2003年。当年，研究人员检测出在国内引发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的病毒是一种全新的冠状病毒后，之前的平静被完全打破了。
在2021年末，发表在国际学术期刊《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的一篇题为Novel Canine Coronavirus Isolated from a Hospitalized Patient With Pneumonia in East Malaysia的研究显示，由美国佛罗里达大学和杜克大学科学家发现了一种犬冠状病毒，命名为CCoV-HuPn-2018。该病毒可以通过动物直接感染人，但目前没有证据证明该冠状病毒可以人传人。
不过，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高福院士表示，这是继SARS-CoV-2(2019-nCoV）之后，目前人类已知的第八种可感染人并可致病的冠状病毒。
人类该如何与冠状病毒相处？
面对不断出现的病毒，人类是否已经做好了“战疫”的准备？
正如比尔·盖茨曾经在一次演讲中公开所言：如果有什么东西在未来几十年里可以杀掉上千万人，最大可能是某个高度传染的病毒，因为我们在防止疫情的系统上投资很少，我们还没有准备好预防一场大疫情的发生。
其实，在面对不断出现的病毒侵袭，各方的信息点也让人认识到一个事实：就目前而言，医学界也处在每天对信息突破新认识的阶段。
冠状病毒可对人造成普通感冒，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和中东呼吸综合征 (MERS），但在流行病学特征上存在一定差异。谭德勇博士介绍，在全球10%~30%的上呼吸道感染由HCoV-229E、HCoV-oC43、HCOV-NL63和HCoV-HKU1四类冠状病毒引起，在造成普通感冒的病因中占第二位，仪次手鼻病毒。感染呈现季节性流行，每年春季和冬季为疾病高发期。潜伏期2-5天，人群普遍易感。主要通过人与人接触传播。
“这4种冠状病毒只引起普通感冒。但是，它们当初由动物‘跳到’人间时，都引起过大流行。最近一次有记载的可能由冠状病毒引起的世界大流行，发生在1890年前后。在那之后，我们没有针对这4种病毒研制疫苗，因为它们引起的症状太轻微了。”香港大学李嘉诚医学院生物医学学院金冬雁教授此前在谈及新冠病毒变变异时指出：
“目前，对冠状病毒的研究还在进行时，需要时间和耐心。病毒变异只是人类抗击病毒道路上的小小挫折，将来可能还会有新的变异出现，不过，我们还是可以把它控制住。”
“人类的基因组DNA由大约30亿个DNA碱基对构成。在人体细胞中，基因组DNA指导生产了2万多种功能不同的蛋白质分子，维持细胞的生存和活动，构造出复杂精致的人体。但一个惊人的事实是，人类基因组DNA里用来直接指导蛋白质生产的部分，只占到2%。那剩下98%是什么东西呢？其中有大约8%的部分，其实是来自病毒。更具体地说，是一类叫作 “逆转录病毒”的遗产。”谭德勇博士说。
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上海市医疗救治专家组组长张文宏曾在公开演讲时说道：当一个新的病毒来到人世间，你对它的抵抗力完全依靠人体的免疫力。而当一个新病毒到达人体的时候，人体产生的免疫力不会立刻起作用，因为人体所有的细胞对新病毒没有记忆，所以，这个时候需要人体与此进行斗争。
回顾人类与病毒斗争的历史，除了做好防护，人类也不得不赞扬那些为人类斗争提供战斗武器的王者们——各种抗病毒药物的出现，如同大地初开的第一缕曙光，让人类终于有机会扼住病毒的咽喉。
在新冠疫情暴发后，全球都在为疫苗和治疗药物的研发而奋斗。
2021年，新冠疫苗率先取得成功，并在全球开启大规模接种，为全球战“疫”建立了强大的基础免疫防线。据21世纪新健康研究院不完全统计，目前全球获得各国政府批准使用的新冠疫苗超过25款。全球累计接种新冠病毒疫苗超90亿剂次。
此外，2021年，新冠治疗药物也在艰难中迎来突破。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梳理，截至2021年12月，国内外共有6款新冠中和抗体药物获批使用；2种新冠小分子口服药获批使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特效药”能否阻挡其前进的步伐，为人类构筑希望，成为新的2022年全球关注的焦点。
总之，病毒与人类如影随行，也是嵌入基因的。人类抗病毒史，也是一部人类发展史，它已不仅仅是医学故事，更是改变人类生存命运之战。
本期编辑 刘巷 实习生 王绮彤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21世纪经济报道。文章内容属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易科物联立场。投资者据此操作，风险请自担。
